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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关系。又添了一环。这名女郎诺玛,住在那幢公寓楼房里,有一天有人自杀了(这点,我看正是一般人的看法)。这是说,有人自七楼窗口掉了下来,或是跳了下来摔死了。然后呢?数天之后,这个叫诺玛的女郎,在一次酒会中叫你谈起我之后,跑来看我说她怕自己可能杀了人。你这还看不出来吗?一桩死亡——而且没有几天之后,就有人认为自己可能杀了人。不错,一定就是这桩谋杀。”
奥立佛太太本想说“胡说八道”,但却没有那份胆量,不过她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么,这也一定是我一直尚未寻到的那线资料。这线资料一定能把整个事体串起来了!对了,不错,我还不知道怎么个串法,不过一定会串起来的。我得仔细推考,我一定得好好地想想。我得立刻回家去想,直到一点、一线都能合得起来——因为这关键性的一线应该可以把事体连得清晰起来好呀,终于找到了。我终于可以按我想的方向推敲了。”
他站起身来说:“再见了,亲爱的夫人。”就匆匆走出去了。奥立佛太太终于松了一口气。
“胡说八道,”她冲着空屋子说了一句:“简直是荒谬。不知道吃四颗阿斯匹灵会不会太多了?”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15章
在赫邱里·波洛的身旁摆了一杯乔治为他准备的热汁,他一边啜饮一边深思。他那沉思的方式对他自己来说,也是十分特殊的。他选择思绪的技巧如一个玩拼图游戏的人选择画片似的。一块一块地,顺次拼在一起,就会呈现出一幅清晰协调的图画。此刻,最重要的是选择与分类。他饮了一口汁,放下杯子,将手臂靠在椅子臂上,让一块一块的画片拼入他的脑海中。等他全认清楚之后,他就要选择了。一块蓝天,一片绿岸,也许还有一条条的虎纹
他穿在黑漆皮鞋里的双脚在作痛。就从这里开始吧。他走上了一条由他的好友奥立佛太太走出来的道路。一位继母。他看见自己的手在推一扇栅门。他看见一名妇人转过身来,她是在弯着身子修剪玫瑰的,转过身来看他吗?他有什么要选择的吗?没有。只有一头金黄的头发,一头象玉蜀黍田般的金发,一绺绺的发鬈倒有几分类似奥立佛太太的发型。他露出一丝浅笑,心想玛丽·芮斯德立克太太的头发要比奥立佛太太梳理得整齐多了。像一幅金色画像般的镶在她脸庞上,只是略嫌大了一点。他记起罗德立克老爵士对他说过,因为患了一场重病,她不能不戴上一顶假发。年轻轻的,真可惜。如今再一想,难怪他觉得她的头部看来好象出奇的重。梳理得未免太美好,太死板了。他在思考玛丽·芮斯德立克的假发——果若真是顶假发的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几分罗德立克爵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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