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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了敲门声,上菜的人来了,两碗面条,一个果盘。等两个人走出去,段文煊接着问:“难道严铎的事也不真实吗?”段文轩不知细情,很想借机会探听一下。
“那倒不是。可是关键就是太真实!严铎的房产证明,亲属关系证明,严铎写过的字据,他相好的姓名住址年龄籍贯都一清二楚!怎么样,够中情局吧?难怪齐州地委查办的这么快,照方抓药就行了。你想想,除了公安,谁有这么强的办案能力?”
段文煊笑笑,“难怪别人往你身上按,你自己也这么认为吧?”
“能力肯定有,但我没线索。举报人连市委都绕过去了,能交给我吗?多大的案子到我手里也得通过喻书记,这回他蒙在鼓里肯定要怪罪我了。偏偏办案子的又是郑雄,事前肯定没跟他通气,那还不拿我找平衡?”
“那是,谁让你是郑雄的人呢。能沾光也就能背事。可是论办案,尤其是贪污*的案子,不是还有反贪局检察院吗?干嘛跟你过不去?”
“别提他们了,哪个案子不是有人揭发检举才立的案子?他们有个大事小事的照样找我帮忙,要是有这个能耐就用不着举报信了。再说他们没有关联关系,没有市长候选人,而且也不会弄到齐州纪委去。喻书记当然不会怪罪他们了。”
“怪罪你也没有真凭实据,发发脾气而已。甭说喻书记,连老百姓也是胡猜,咱们网上看看,是不是消息已经捅出去了?”
“我没闲工夫上网,我也不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我相信的就是证据,人证物证!”
“那究竟会是谁呢,还要利益相关的。”
“所以我认为这里面有个神秘人物!”
“内部的人,只有内部的人才能这么了解真相。”段文煊也开始了思索了,他想到了国资局。最了解情况的人应该是他们,严铎要是得罪了人也可能是他们。”
“不全是吧。内部的人只能知道内部的事,不可能这么全面,还牵扯到省建筑公司呢。严铎调过来搞开发区,国资局基本没掺和,他们掌握不了这么多事。还有一宗,举报的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呢?”论办案,李东生比段文煊更讲究动机。
“正义感,义愤,也可能跟严铎有仇,或者受到了要挟。”段文煊猜测着。
“但是这个铁案已经告破,为什么举报人还深藏不露呢?他不邀功不请赏也该沾沾自喜一下吧?说白了他立了大功一件,为什么不敢公开见人呢?”李东生不愧是老公安,考虑问题丝丝入扣环环相接,显然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密奥。他又饮了杯中酒,点上了一支烟,思索了一会,问段文煊:“什么人写材料字斟句酌呢?而且条理分明表意准确,举报信写得就跟正式文件似的,没一句废话甚至没一个错别字!”
段文煊也大吃一惊。人们对李东生的评价总是粗鲁豪爽,外表上也带着那种不着边际的散漫,没想到竟然这么精细,这就是他的职业素质吧?草草的看了一遍举报信的复印件,就能推论出这么多疑点!
“按你的分析,举报严铎的这个人确实不简单。掌握真实材料不说,还要有相当不错的文笔,具备非常坚定的心理素质,更要有机智过人的心机。他还想到了越级举报,是想绕过什么人;他还要掩盖自己,不引起别人注意。哦,太周密了。在东清,这样的人能有多少?”
逆水弄舟(8)
“你不是挺能分析的嘛!再往深了想想,可能要有答案了。”见段文煊答不上话来,李东生也憋不住。
“把严铎这些材料搞到手,专人干一个月也完不成,要么是处心积虑早有准备,要么是动用了一批人!按常理说,举报的人发现问题的线索就直接进行举报,真假虚实让专门的人去调查,那不省事吗?再说既然举报,那就发现什么写什么,一码是一码,为什么把材料攒足了再举报出来?”
段文煊吃了一惊:“这不是明显要置严铎于死地吗?太阴险了。抓了把柄还要抓准时机,难道他跟严铎有深仇大恨?”
“也许是有仇,也许是为利,也许是分赃不均。总之,这个人是严铎身边的人,了解严铎的人。”研究犯罪动机是李东生的特长,他的分析又近了一步。“仇人应该怎么对待仇人?发现了犯罪事实就迫不及待,有子弹就射出去,这个举报的要是仇人等不到把材料凑齐,也用不着亲自调查核实。”
“要是大仇大恨呢?小问题是扳不倒严铎的,还可能引火烧身。所以必须准备详实了,造成铁案,谁也包庇不了。”段文煊帮着分析。
“嗯,也有道理。但是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