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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叼着烟。一副*不羁的样子,全没了下午会上的狼狈相。
“让我猜猜,会后急着往外跑,准是去找老领导!上宁宗岭那去了吧?”
“胡扯,你以为宁书记是我的军师呀?”
“出了意外往家奔,私下约会找徐彬。徐彬是你的军师吧?是不是上大业公司了?”
“哪里的话,他一个建筑商人,岂能干预政事?我大小也是一个区长,能让商人随便摆布?”段文煊拿起烟点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说参与政事了么?参与了你能告诉我吗?但是徐彬耳朵再灵也没在会议现场,所以嘛,找谁也不如找我,咱们俩PK,比跟谁都强,”
“台上没PK,私下先PK起来了,一段佳话呀!”段文煊打趣道。
“真希望是实话呀。可是咱们俩根本PK不起来!”
“什么意思,”段文煊不明白,“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请你来就是唠唠嗑。实话说从一开始我就明白,我不过是个差配。就凭咱们东清这些年来的治安状况,我李东生升的了官吗?我的业务专长是刑侦,能负责全市的发展吗?我的性格粗俗形象不佳,能在市民面前显摆吗?他们把我拉进来,原本就是差配,滥竽充数的。说俗了就是托!徐彬说的好啊,托好了,立个小功,当真了,身败名裂!这个道理我懂,用不着人点拨。关键不是托不托,关键是托谁,怎么托!一个托儿能跟你PK吗?”
李东生身子后仰,哈哈大笑。名不虚传,够直率的!段文煊受了感染,也脱去了外衣挽起袖子,洒脱的坐下来。
“不是因为喻书记给了你几句就满腹牢骚吧?他一个老领导话说重了,可你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值得往心里去吗?再说,他同样点了反贪局、国资局和纪检,没专门针对你嘛。我掂量半天喻书记的话,也有道理呀!”
“对,有道理,怕我不明白,点拨我呢。你看他什么时候指鼻子指脸的教训过人?而且在全市最主要的头头面前!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没那么傻。”
“我看你是多心了。他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能不窝心吗?我估计他也挨批了,在会上借机会发发火消消气。”
“那严铎的事,今天会上的情况,你明白吗?”
“严铎咎由自取,我想不会冤枉了他。郑雄接举报信已经半个多月了,不找着真凭实据能轻易动他吗?不过时间点上有点巧合而已。今天的会本来就是严肃的事,可能喻书记感觉丢了面子,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就粗了点,这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就是你的为人啊!你说的要是真话我白干了一辈子公安!开会的时候你一个劲儿的往后褪,散会的时候第一个出去的,怎么,怕啦?你开完会不回单位不回家,也没小蜜约你,在街上逛风景那?”
段文煊尴尬的笑了。“你可真能分析,那你说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对吗?严铎的事给你敲了警钟,在反躬自省,对吗?黄耀先突然冒出来,给了你一个突然袭击,对吗?勉强出头不如退隐,举棋不定还怕引火烧身,对吗?满肚子苦水倒不出来,对吗?还让我继续分析吗?”
逆水弄舟(5)
段文煊不得不服,所有的判断句句是实,而且直来直去不绕弯子。
“你没事琢磨我干嘛?还一二三四的!这可真是剃头的琢磨人脑袋、刽子手琢磨人脖子,照这样谁敢跟干公安的交朋友啊?”
两个人都笑了,气氛渐渐的和谐起来。李东生一挥手:“别打岔,说真格的!”
“真格的我是有想法,有反复,你不也是吗?有些事非人力所能为,我只有听天由命,任其发展。在咱们这,能是哪个人说了就算数吗?”
“也许哪个人说了就算数!你回忆一下,今天的会有什么反常吗?”
“不就是对一个局级干部劈头盖脸的一顿批评吗?这个人还是东清响当当的人物。”
“我不想说自己,顶多让你们看了场笑话,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是说整个会议,从开始到结束。”
“今天的会议?人到的比较齐,很严肃,很顺畅,”段文煊作思索状,右手摸了摸后脑勺:“没什么特别的呀?”
“还是装糊涂啊!你没看见五大常委提前到会吗?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不反常吗?你想想今天都是谁在发言?全部是五大常委!我和黄耀先的几句话,不是拦着就是打断,更没有其他人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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