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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如今那身影的原形终于水落石出了。
春霄咬着唇,如今瞒也瞒不住了,她看着张鹤卿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便抱着一线希望恳求道:“道长,尚秋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他只是一时被怨恨冲昏了头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劝他!道长也是修行之人,当知道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张鹤卿只是听着,一会后才抬首望向春霄:“但不知姑娘到底与那杜公子是何关系?”
春霄兀的一滞,嘴角带上了一丝苦笑:“小女子……本是杜尚秋阴亲的妻子……”
然而那美好的时光,她却不知道去把握。
之后的一个时辰之内,东厢内的一盏烛火始终燃着,跳跃的柔和光线中,春霄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告诉了张鹤卿,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存在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只因张鹤卿远远比她自己更有处理的能力。但是唯独有一点,春霄守口如瓶,那就是她没说出害死杜尚秋的究竟是何人,为的就是防止张鹤卿以此想出对策,先她一步找到杜尚秋。
“……形、真、理三点,若要斩杀恶鬼,缺一不可,如今已知两点,待寻得那鬼心中之‘真’,即可除灭。”倾听许久之后,张鹤卿悠悠说道,同时一只手已抚在放罗睺的剑匣上,似在安抚那里面的波波躁动。
除灭?!春霄一听跳了起来,“道长!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让你去除掉尚秋的啊!”
“姑娘……”张鹤卿回眸一眼,“贫道理解你与那二公子的情义,但厉鬼与一般魂魄不同,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了仇恨,别的再也没有,他是否承你的情都是未知。贫道不怀疑杜公子生前死后可能是好人,但这改变不了他如今已是恶魂的事实,他身负孽债,贫道不能轻易放过他。”
“什么孽债!杜承宗吗?我来救还不行吗?就算替尚秋还掉了!”春霄不平的大声抗议,“为什么活着的罪人就可以逍遥法外,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死者呢?这不公平!”
“天下生灵殊途同归,百年以后,公平与否自有判断……可万物定律却是永恒不变的,死者也有死者的规矩,一切妄图破坏这种规矩的人,贫道都有责任铲除。”张鹤卿依旧清风拂面,可口中言论却让春霄寒心。
的确,他们本该魂归地府,但是亡魂难道不会伤心?亡魂难道不会流泪?他们不在乎百年之后的公平,他们只是想有逃离绝望!
“道长!……”
春霄还想最后再劝说下张鹤卿,却见他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坐噤声动作。春霄也顺着他的动作附耳过去,果然听见院里有了越来越大的动静。
“不好啦!不好啦!二夫人被鬼害死啦!”不知是何人在院外奔走呼告,声线甚是尖利,内容则更为劲爆。春霄尚且还没反应过来,张鹤卿却忽然眉头一皱,当先跨出了屋外。
春霄的反应慢了一步,可也猛然心头一凉,可她如今已出不了郑素儿的身体,只好连忙下床摸鞋,追着张鹤卿的方向而去。
播疑云辩伪查真(2)
二夫人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五条锋利的切口纵贯了她的胸腹,很像被什么东西抓出来的样子。
几个丫鬟蹲在一边嘤嘤的低泣,其他围观之人无不面露恐惧。大公子站在一边怒目切齿,那副摸样使得别人都不敢靠近。杜老爷则好似连哀痛都变的麻木,只是呆滞的发愣。这些接踵而来的不幸事件,让他堂堂一名大将军也已变得疲惫不堪。
“道长!”大公子看见了穿过众人而来的张鹤卿,不禁厉声质问道:“你来此已有数日,我娘却仍被厉鬼所害,你该当何责?”
杜老爷这也注意到了走近他身边的张鹤卿,却连连呵斥儿子的无礼,一边给张鹤卿道歉。
“如果真是鬼怪所为,那贫道未能阻止,自当谢罪,也必会给二夫人九泉之下一个交代。”张鹤卿冲着杜家的一老一少躬身行礼,口气中透着坚决。
说罢他径自走至二夫人身边,蹲下来仔细的观察。说是观察,在外人眼里看来,也只是他沿着死者身上的伤口来来回回的仔细抚摸。
春霄跟在张鹤卿的身后,有幸挤入了人群。虽然她平日讨厌二夫人,但眼看着她倒卧在血泊中的样子,终是心有不忍。不过与此相比,她更担心的还是杜尚秋,张鹤卿原本就不打算放过他,现在又真真正正的出了人命,将来到底有何种处罚会等着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何要杀二夫人?
“道长……现在……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啊?”眼见着张鹤卿起身,杜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