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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他好似觉得他是认识无药的。
不,这么说就是废话了,他确实是认识无药,然而刚才那种心底里泛出的熟悉感,绝对早在这之前……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
自己是见过他的。
……是甚么时候呢……
究竟,是在哪里?
他用尽浑身力气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冷冽地盯着他道:“灵枢呢?”
无药听着他的嗓音,看着他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真不错,这七日香的药效,比我想的还要厉害。”
萧榭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冷道:“我问你呢,不要岔开话题。”
“灵枢?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我的药童,也不是天天在这里啊,要是天天在这里,你又该笑我养了女人了吧。”
萧榭没心思和他说笑,一颗心沉到最底部,声音也变得十分沮丧:“她最近有没有来过?”
“最近啊?哦,来过,怎么了?”无药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榭。
“她……她有没有说甚么,有没有说哪一天来?”萧榭急迫地问。
“她最近不会来了。”无药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难以描述的光,双眸好似深不见底的潭水,“她要嫁人了。”
心痛如绞2
“甚么?!”萧榭失声惊呼。
全身一阵抽搐,心头好似被生生扭曲那样痛楚。
他竟然似乎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整个人就好似空荡荡的,五脏六腑都没有了,身体里只有风,茫茫然地刮过。
转瞬沧桑。
心痛如绞。
“怎么了?”无药看着他,噙着一个此时看来非常残忍的笑容,“她嫁人了,你伤心?”
萧榭的眸子一时血红,一时漆黑,一时翻涌着波涛,一时又好似甚么也没有,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方才苦涩无比地开启嘴唇:“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无药摊摊手,“我又不是你的小厮或者侍卫,我有什么义务替你管那么多?”
“你……”萧榭很想叱责几句,却又在心底自嘲,对啊,自己在皇宫里面呼风唤雨,多少人追捧,一言千钧,然而无药这样狂狷
的世外之人又有甚么义务替自己张罗这些事情呢……况且,是自己从来没有表露自己的感情。
自己都不曾说过,又有什么理由怪别人?
啊……她嫁人了……她从此就是属于别人的……
他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一声,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他心头惊涛骇浪划过,竟然倒退数步,胸口一阵血腥,生生吐出一口血!
“你现在吃了七日香,身体原本就虚弱,不要再过度动情。”无药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怎能不动情……无药,你是不是没有心……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是不是……”萧榭虚弱地捂着胸口,摇着头,一字一字
,苍凉无比。
“你这蠢货。”无药冷冷地看着他,准确的说是俯视,这样的口气,完全不把他当做一个天下敬仰的皇子,而几乎是一堆烂泥,
“谁说我没有爱过人?你难道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有心,所有的人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太过自负了,宣王殿下!”
萧榭有片刻的暌隔……
无药的痛楚
萧榭有片刻的暌隔……
无药从来不曾唤过他“宣王”,甚至甚少唤他的名字,一般都是戏谑地叫他乖徒儿,他曾经以为无药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才
想透,似他这样的方外之人,大约不在乎这些劳什子的尊号,可是今日……为什么无药看起来也很奇怪……
然而,他无暇再思考,灵枢再也不会属于自己,这个事实给他的打击已经令他无法思考。
无药冷冷地转过身去:“好了,不要在我这里哭,男子这样也不嫌丢人,出去。”
说完,他便大步迈走。
萧榭茫然地退了出去,天地茫茫,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骑在马背上,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时光能够回到与她面对面的时候……带她离开,永远离开这一切……
从此携手,人面桃花,度过所有燃尽的流年。
山腰的药庐中。
那个水色衣袍有着妖异容颜的男子静静地站在早已凋零的樱花树下,冷冷地,茫茫地抬头看着青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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