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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了,还攻克不下这难关!
《内经论》是一本类似于《黄帝内经》的中医系统知识概论。对于没有任何医学基础的殷如行来说,不亚于是天书一本。首先,她有很多字不认识。毕竟常规字和专业字不是一回事。只读了半个时辰,就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书房,和苏雷借了一本《说文解字》。
这般一来,她也不贪多,每天只背个七八句。除了一遍遍的书写外,还没事就放在嘴里唠叨。连走路时都叽叽咕咕的背诵。几天下来,人人都笑她学认字学痴傻了,苏府的三位成年主人却对此喜忧参半。
“想要精通一项物事,最难得的就是‘入迷’二字。雷儿身边的这位,显然也知道这道理。”苏晨略有忧心,“这样的女子一旦心大了,会很麻烦。”
而殷如行之所以这么勤奋。为的是掩饰慧净给她的那本草药手札。这手札也算得上是小小玉璧了。她每日晚间都会小心的用简体汉字眷抄几页,草药图形一笔笔勾勒描绘。打算抄好后将手札依旧还给慧净。
抄了几天,又想起一个头疼的问题。算算时间,四天之后就是和白陌尘的会面。原本以为不算什么大事,以往也不是没出门过,直接求求苏雷就完了。可谁知事态变化如此快捷,不光慧净来历奇特,她自身又有凶险。这种情形下说要出门,苏雷一定会觉得奇怪。有奇怪就会去查探。天知道白陌尘经不经得起查。
地图这东西,在现代不算什么。这里却是属于军用物资。苏家兄弟如今处境微妙,一旦被知晓她收集地图,猜测她想逃跑还算轻的,就怕会想到间谍密探什么的,那时她是不死也得死了。
而白陌尘和桓蹊的身份又是什么?她一无所知。
当天下午,殷如行抽了时间去院后厨房找甘九嫂、小茴香她们说话。
“九嫂,这是上回你托我画的花样子。”
“哟,这么快就好啦,不愧是知文识字的。”甘九嫂笑眯眯的接过。这是一幅鞋面的花样。她有个女儿今年十三,正在备嫁。想在嫁衣上绣些新鲜漂亮的花样。就拜托了殷如行。殷如行占了现代传媒快捷发达的光,见过的图样花色比这里的人丰富许多。书画不分家,小时也学过工笔线描,画几个新奇的绣花图样还是很能胜任的。
“我也是瞎折腾。倒是你家大妞,小小年纪就做得一手好女红,难怪一家有女百家求。听说新女婿家底厚的很,很是能干?”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岔开。
甘九嫂脸上笑开了花,满面春风的道:“哪里哪里,不过是走南串北的行商贩货,家里还有些底子罢了。”嘴上这么说着,到底心里还是骄傲,又夸起来:“跟着大老板跑腿,一年来回走俩趟,虽是小打小闹的贩些东西。一年下来也有几十两银子的嚼用。先熬两年,等攒够钱,将来开个铺面就更好了。”
厨房里的众人少不得又是一阵羡慕的唠叨。她们是大家奴仆,银子见得多了,眼皮子也没那么浅。心心念念记挂的不过是自己是个奴仆身,生下的孩子也是奴仆,低人一等。甘九嫂家男人在前园也有几分脸面,求了主家将闺女放了出去,嫁了良民。这才是最难得的。
“九嫂,这贩货都要去哪些地方?一年两个来回走的及吗?”殷如行看似好奇的提问。
甘九嫂不疑有他,道:“他们只走一条线,专去祀地。自是来的及的。说起来也是作孽。好好的祺地被分了两块,往年直接从丘原走,一水儿大道,不知有多方便。可现在呢,丘原西边一带被继夫人守的死死的,只能从祉地绕道。要两过绵江,生生浪费了路程。”
“两过绵江?为什么?”殷如行立时来了神,津津有味的问。
厨房众人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妇人,这里交通不便,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甘九嫂得意的给她解释:“绵江不是咱们天元的分隔线么?绵江以北是祺、祀、祝,绵江以南是禧、祉二地。咱们祺地和祀地相邻,以丘原为界分隔。原本从祺到祀只要翻过丘原坡就好。这丘原是盛产茶叶之地,横跨绵江,在祉地也有。现在要去祀地,就得在未到与继夫人对持之处先行过江,到达祉地。翻过丘原后再过绵江。这才到了祀地。”
殷如行认真的听着,脑中不停的画出方向图。和曾经看了一知半解的《山川河流志》相互印证。
厨房里的其它人却对地理知识不感兴趣。小茴香兴致勃勃的道:“九嫂。我听人说,从祉地过绵江入祀地,是要经过鄢都的,可是真的。你家好女婿去没去过鄢都?”
鄢都二字一出,厨房众人立时炸开了锅:“真的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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