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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呀!”王学礼似乎不愿意冒犯这些黑社会分子,在此情此景之下,也很会自我解嘲,于是,他借着酒劲儿,不俗不雅地改装了几句歌词,哼唱道:“好一朵醉人的茉莉花,闻了一次放不下,用文动武难奈何她,去吧!去吧!”见粗人高大年和史笑法一副嬉皮笑脸、不以为然的德行,王学礼停了唱,索性直截了当道:“我跟她早没关系了。”说着,又一声叹息,“有些人就是执迷不悟,给脸不要脸!你们随便怎么叫,之所以表面上看我对柳韵还挺好,甚至还拿个把歪诗E…mail给她,不就是怕她变成一只疯狗,抓一丁点儿我的把柄,到处乱咬嘛!”
耿德英很会作秀,也装起了斯文,学着王学礼的德行,意味深长地吟诵道:“人生苦求生死恋,无奈只有分飞燕哪!”
高大年和史笑法都诧异起来,没想到本是军人出身的耿德英在关键时刻也能酸文假醋一把。王学礼不甘心被耿德英拔了份儿,更不甘心辱没了他“金融界红色诗人”的头衔,立刻做感慨状,为耿德英的诗续了个下半句:“花前月下轻如云,锅碗瓢盆重似山。”
耿德英会心地笑了,调侃王学礼道:“我再加一个横批:分?难!和?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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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硕鼠的美味(3)
此时的高大年和史笑法凸显了流氓无产者的本色,对王耿二人的一唱一和,除了“他妈的”、“操”之外,根本插不上嘴,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
耿德英端起酒杯,劝了一回酒,又接着他刚才的话题讲起来:“昨儿个,我有意给这个美人儿留出了单独去谢市长办公室的时间。结果,她果然中计了。她竟说要去卫生间解手撒尿。我说,那您可别忘了带手纸。她说,用自己的方便。就背着自己的包走了。塞完了材料,她还没忘了糊弄我,还有意弄出动静来,有意让我感觉她去卫生间!可小家雀儿怎么斗得过老家贼?等她一走,我立马儿就从谢市长的办公室里把材料取出来了。”
一伙人都陪着耿德英哈哈大笑起来。立刻,我的脸由于愤怒和羞愧变得热辣辣的。而后,我又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发冷,顿生出几许恐惧:我的行为无异于已经暴露给了这群魑魅魍魉。他们会怎样报复我,难道方子洲和章总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吗?
果然,王学礼开口了,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那,你们想了什么辙?”
王学礼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却全都不吭声了。我想,他们一定是害怕有人在外面偷听,一定会有人出来,查看外面的动静的。于是,我赶紧转身,学了老鼠的轻巧,躲在了二楼与三楼楼梯的拐弯处。
等三楼没了动静,再等女服务员给他们的雅间上了几道菜之后,我再次回到了那个绒布包着的门前,又躲藏着,继续偷窥。
高大年忽然兴致勃勃地吵吵道:“今儿个,我让这儿的厨房加了一道菜!大家猜猜是啥菜?”
由于高大年在这个圈子里地位低下,没人买他的账,因此,只有史笑法一人应和道:“啥菜?”
“狗肉!”高大年得意地一笑,看着史笑法说,“你们知道这狗是哪儿来的吗?”
依然是史笑法应和:“哪儿来的?”
高大年的笑声很难听:“是王行长过去那小美女养的。丫过去本是一条野狗,却被小美女收养了,而且还取名叫‘方义’。多他妈笑话儿,一条狗她都想标榜正义!”
史笑法说:“不过,正因为有这条狗捣乱,咱们才没辙对小美女下手。要不老子一口唾沫吐下去,早把她淹死啦!”
高大年继续炫耀说:“昨儿清水洼有一主儿,丫是个卖耗子药的老疯子。丫那药,居然叫‘好吃牌’毒鼠强!我本来想给狗用一点耗子药,药死丫得了。可这狗,居然不吃。最后,只好费了一颗子弹,用枪,给丫毙了!”
高大年在境内居然有枪。虽然汪警官没告诉我杀害方子洲的犯罪嫌疑人是谁,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方子洲的死,一定和这伙人有关。弄不好,凶手就是高大年或者史笑法!
耿德英终于开口了:“没下毒倒好了。否则,咱们现在哪儿有狗肉吃嘛!”说着,看一眼王学礼,“王行长,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王学礼根本就没因为这狗曾经是我收养的而有半点怜悯,他一边大吃大嚼着,一边支吾道:“对!对!味道倍儿棒!味道倍儿棒!”
我愤怒了,愤怒得浑身发抖!我简直不相信,人类已经进化到二十一世纪了,这些人却比魔鬼还残忍!
高大年惟恐天下不乱,继续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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