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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长庚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得把郁闷发泄到后方追兵上面,大叫一声,挺着一根长矛便冲将过去,口中吼道:“大爷吉长庚,手下不死无名之辈!速速报名受死!”
龚宣冷笑道:“白痴评书看多了么?”一剑斜斜掠出,抹过三名隆北义兵的脖子:“你死后去问阎王爷吧!”
不等龚宣迎将过去,黎子仲已经先一步挑飞七八名拦路士兵,洪声笑道:“小龚,这家伙跟我一样,都是使矛的,且让我过过手瘾!”说罢大喝一声,手中长矛一抖,发出嗡嗡的声响,矛尖振荡,化出十余点寒星,刺向吉长庚。
吉长庚大怒道:“你们这些杂兵也敢侮辱上将!”长矛一挺,对黎子仲的花招视如不见,悍然直刺黎子仲的胸膛。
黎子仲咦了一声:“你倒有点本事!”手腕一转,手中长矛划出一个圆圈,将吉长庚的矛头圈入其中,接着用力向外一扬。
吉长庚只觉双臂传来一股巨大力量,牵引着自己的长矛绕出一个圆圈,接着向外飞出,虽然自己及时催动全身真气,强自收回了长矛,但是双手虎口一阵火辣辣生疼,手臂也自酸麻起来,心下不禁大骇:“这个蛮子好大力气!”心中一怯,便不敢继续酣战,转过马头,拔腿就跑。
黎子仲没有想到对方来势汹汹,宛如一员悍勇猛将,居然虎头蛇尾,临阵脱逃,等到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逃出十余米,二人之间空隙早就被隆北起义军的底层士兵填满,追之不及,不禁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土匪除了仗恃人多,还有什么本事?给我滚开!”长矛运转如风,在拦路的隆北起义军中扬起一片血浪。
刘方远远的望着仓惶逃回的吉长庚,脸sè铁青,他也知道吉长庚由于自己的照顾,一直都是拣任务轻松、功劳巨大的事情干,缺乏啃硬骨头的经验,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十几年的军旅生涯下来,他的心理素质如此不堪,现在己方人多势众,黎子仲虽然勇猛过人,但是只要吉长庚竭力虚应几招,黎子仲便会被蜂拥而至的隆北起义军团团围住,根本无法全力攻击吉长庚,时间一长,胜利仍然是属于吉长庚的。现在可好!军中大将在两军阵前怯战逃亡,对于己方士气打击沉重,相反,敌军却因此受到鼓舞、斗志高昂,此消彼长,己方取胜所要付出的伤亡必将扩大许多。更可恨的是,吉长庚不但是自己嫡系亲信,还是自己的妻弟,于公于私,都不好依法严惩,但是如果置之不理,自己以后如何服众?
一想到这里,刘方便恨不得一刀砍了吉长庚。
吉长庚一路跑到刘方面前,看到姐夫直yù喷火的眼睛,这才醒悟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么不该,羞得满脸通红,也不说话,大叫一声,反身杀了回去。
不过人心之为物,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吉长庚这一番立定决心,舍生忘死的拼命厮杀,却怎么也无法挽回隆北起义军将士对他的鄙夷,再一联想到他与刘方的关系,全军上下俱都感觉刘方任人唯亲,平rì在军中所遭受的不平事纷纷浮上心头,自动转嫁到刘方身上,更有甚者,有人已经在心中嘀咕刘方的出身,根据隆北起义军宣扬的阶级论对他进行分析。
不过此时此刻,刘方和吉长庚都没有料到,这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麻烦,居然埋下了刘方异rì众叛亲离、身死族灭的祸根。
龚宣、黎子仲所部虽然勇猛顽强,但是在绝对的人数劣势面前,也无法力挽狂澜,双方激战不到半炷香时间,战斗便告结束,龚宣、黎子仲等人之中,除了极少数无力反抗和自杀的重伤者被俘,其余尽皆宁死不降、战死当场。
刘方瞥了一眼身后,詹青娘发出的火龙业已消散,人也失去了踪影。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易锋寒的身影也早已没入易家水军军营之中,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易锋寒,我已经尽力了,倘若你还不能逃出生天,就别怪兄弟无情了。”
收起心中的唏嘘,刘方转向部下:“把敌军俘虏带来!”
紧接着,几个俘虏被抬了上来,竟然没有一个能够行走。
当先带到的是龚宣和黎子仲两人,一个被砍断了双脚,痛晕之后被俘,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一个身中数十箭,只剩下一口气,隆北起义军害怕他当场毙命,连箭都不敢拔出,小心翼翼的把他架到刘方面前。
刘方见状,以痛心疾首的运气说道:“黎兄,易锋寒大势已去,你也是贫苦人家出身,何必为了这种豪门世家如此卖命!”
黎子仲张嘴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几近涣散的目光中竟仍透露狠厉之sè:“正因为我出身贫寒,全仗千户才有今rì,焉能不替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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