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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所部受到将领勇气鼓舞,加上易锋寒行踪在即,一个个贪功心切,热血沸腾地发力狂奔,顿时将阵型拉乱。
张、农他们二人骑着战马,里许距离瞬息即至,几乎同时来到詹青娘面前。
詹青娘右手横剑护身,左手握拳朝下,严阵以待,却不抢攻。
张晚目光朝她身上一转,狞笑道:“兀那婆娘,看你娇滴滴的身子,何苦为易锋寒那破落户卖命!快快投降,只要你愿意跟着俺过rì子,俺就向刘将军讨个情面,饶你一命!”
农世铎听得眉头一皱,却不说话,一双眼睛滴溜溜朝着地面转悠,防备岩土妖的偷袭。
詹青娘置若罔闻,清澈的双眼就像是两颗闪闪发亮的黑宝石,盯着前方,也不知道看的是张晚,还是后面的数万大军。
张晚哈哈大笑,似乎正要继续开口,忽然笑容收敛,厉声喝道:“中!”右手镔铁戟化作一道乌光,闪电般插入地下。
地下闷哼一声,一股血流喷shè而出。
张晚顺手把左手戟交到右手,朝着农世铎得意的一扬脑袋:“老农,我这手怎么样?”
农世铎莞尔道:“我说呢,你敢好sè误了将军的大事,我可饶不了你!”
詹青娘仍然一动不动,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
张、农二人互相笑了一阵,却被詹青娘这幅模样弄得心头发毛,张晚当先开口:“妈的,这些忍宗的家伙怪里怪气的,不知道有什么yīn险的后招,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农世铎点头道:“好!”说罢枪头一摆,便抖出三朵枪花,分别刺向詹青娘的眉心、心脏和小腹。
张晚却绕开正面,镔铁戟划出一道弧光,戟刃如雪,抹向詹青娘白嫩的脖子。
就在此时,地面猛地一震,两团土球就像流星锤一般抛起,砸向张、农二人天灵。
张、农二人胜券在握,自然不愿意与敌协亡,见状纷纷放过詹青娘,挥舞兵器迎向土球。
蓬的一声,一个矮小的身影破土而出,贴在农世铎的马匹腹下,不等农世铎作出反应,便又坠入土中,只留下一柄满是血迹的铁戟。
农世铎一枪击溃土球,口中发出震天价的怒吼:“出来!”长枪舞动,发了疯一样朝着附近的土层疾刺不休,把张晚看得发呆:“老农,你怎么了?”
农世铎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话,可是喉咙里咯咯作响,就是发不出声音,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黑气,双眼凸出,双手一松,长枪坠地,身子也朝着地面倒下。
张晚又惊又怒,仔细一看,赫然发现农世铎的脚底流出涔涔黑水,显然是中了毒针毒刺一类的暗算。
张晚心头不禁一寒,他看了岩土妖抛落在地的铁戟,尖端已经有一尺左右被鲜血浸透,显然刚才那一戟入体很深,甚至穿体而过,可是那个忍宗高手竟然带着如此重伤在土中穿梭游走、寻机反扑,实在是可怕。
想到这里,张晚满腔豪勇化为乌有,转身就往大队撤退,心中暗自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个高手手段诡异、悍不畏死,我没有必要跟他死命相拼。哼,他如今身负重伤,加上仅有一人,只要大军压到,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这时候,刘方大队业已逼近詹青娘所在之处,望着仓皇逃回的张晚,再望着身旁掠过的人流,刘方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悲伤:“完了,我的军队完了!嘿,张晚也算是我手下数一数二的悍将,现在居然也学会阵前后退、明哲保身了,是啊,拼死拼活、戎马半身,如今富贵就在眼前,总要活下来才能享受的。这些士兵也是,大功在前,我的什么军令都当作狗屁了!枉我自负治军严格,想不到麾下军心竟是如此脆弱!”
张晚胯下战马大步一跃,眼见就要落在大军丛中,忽然异变突生,他身后的地面骤然开裂,一道人影激shè而出,扑向张晚。
张晚武功不俗,听得耳后风生,便知道不妙,连忙一勒马头,转过身来,大喝一声,迎面就是一戟。
孰料岩土妖不躲不避,任由张晚一戟劈在自己身上,身体依然压将上来,血花飞溅之中,将张晚扑倒在地,两人纠缠在一起,滚向刘方大军。
刘方所部将士虽然贪功,可是看着张晚这种高级将领滚倒在自己面前,总不能肆无忌惮的践踏上去,于是跑在最前方的士兵纷纷刹住脚步,准备援助张晚,可是大军冲锋,每个人都在朝前奔驰,前方停步,后面的士兵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收势不及的士兵撞击上来,顿时惨叫不断,把刘方所部的阵型打得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