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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慧眼如炬,难道不知?”
刘方肃容道:“东东大王出身贫寒,深知民间疾苦,得登大宝后,必定能够善待百姓。如今夺取天下过程中的手段,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就算有过激的地方,也属情有可原。易千户,胜败兵家常事,输了就骂人可不好啊。”
易锋寒被堵得无语,暗自恃道:“这刘方如果不是像东东儿这样的伪君子,就是一个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狂信徒,再与他辩论是非,实属无聊。”于是呆愣愣的望着刘方,过了半晌才道:“我只是跟你闲聊拖延时间,孰是孰非我并不想多费唇舌。既然你认为你们是对的,我还是衷心祝愿你们能够把渭州治理好。”
刘方道:“千户这么说话,想必是可以放我回去了?”
易锋寒微一点头,他适才一面说话,一面观察易尝等人去向,现在易尝等人已经到了海边,刘方所部追之不及,刘方也就没有了挟持的必要:“刘兄保重,去吧。”
刘方一拱手,策马朝着萧城跑去,与此同时,易锋寒调转马头,朝着海边狂奔。
远方的隆北起义军看见刘方脱身,立时战鼓如雷、杀声震天,黑压压一片人流,迎着刘方,涌向海边。
刘方见状,连忙大声呼喊道:“诸位将士,随我回城!”
谁知听到他的命令,人cháo依旧汹涌,其中更是传出几个声音:“易锋寒就在前面,大家跟我冲啊!”
“刘将军,你先回去,我替你生擒易锋寒,一雪前耻!”
“打倒易锋寒!别让易锋寒跑了!”
刘方闻言又惊又怒,他自幼熟读兵书,治军严格,想不到现在竟然有人肆无忌惮的违抗他的命令,抬眼望去,立即将叫嚣得最厉害的几个人找了出来,看清楚之后,心中寒意更盛,若说他起兵之初,倒是满腔热血,一门心思为国为民、死而后己,但是随着年事渐长、经历越多,心头那份纯真早已荡然无存,虽然谈不上弄权营私,却也眷恋权势、珍惜生命起来。
东东儿的所作所为,刘方并非毫不知情,东东儿私蓄死士,他也心头了然,但是他并不害怕,政治么,哪儿有那么清清白白的事儿?只要互相之间可以制约和忍让,大家就还是兄弟,易锋寒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如今天下大局已定,隆北起义军的高层领导一个个都等着封侯拜相,刘方既不想死在易锋寒刀下,也不甘心失去坐地分赃的资格。
秋后算账么?他刘方掌握着隆北起义军四分之一的兵力,加上挚友邓璞的兵力,就算是东东儿当了皇帝,也要忌惮三分。这账,恐怕不能算的。
可是如今军令失效,立时把刘方骇出一身冷汗,带头的那些人,有几个是新近加入隆北起义军的新锐将领,这种人并不可怕,刘方也不是善男信女,没有取得信任的新人,就算能力再高,也就混个副职,无法dú lì调动部下,可是张晚、吉长庚、农世铎三人,都是从起义开始就追随自己的老将,平rì里亲如兄弟,深受自己信任,手底下起码也有千来号人马,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自己作对。
“东东儿!”刘方心头浮现出一个名字,忍不住不寒而栗,他还记得昔rì对抗后夷官兵,自己中了埋伏,张晚紧随自己身旁,用身体替他抵挡飞矢,突围后浑身中箭七十六处,躺了足足半年才能下床;而吉、农二人,一个是他妻弟,一个是他书童,交情更非一朝一夕。张晚、吉长庚、农世铎都可以背叛他,还有谁不能?
“随着这些将士反身杀回去?逃生无望的易锋寒会不会怨我背信弃义,把怒火宣泄到我一个人身上?”
“扔下眼前这些士卒径直回城?会不会军心尽失?无论如何,他们追杀易锋寒都是名正言顺,我一味阻拦,又或者不顾而去,岂不坐实了贪生怕死的名头?”
刘方心中思绪纷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等他反应过来,吉长庚已经来到他面前,低声说道:“将军,赶快杀回去!大王已经调动水师,御驾亲征,前往阻截易家军!我等不可懈怠!”
刘方听了心头一震,如梦初醒般转过身来,大喝道:“诸君随我杀敌!”
易锋寒虽然不知道刘方这面的变故,但是他为人谨慎,自然不会把脱困希望寄托到刘方的信用上面,一放刘方回去,便立即竭尽马力奔驰而去。
萧城距离海边也就七十余里远近,易、刘二人分手之地已经出城五十里,剩下短短二十余里路程,易锋寒驱使胯下骏马,全力奔跑,须臾便可抵达。
可是就在易锋寒跑出十余里路,正在半途的当儿,异变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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