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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骇然尖叫一声,双匕一错,挡在胸前。扑的一声,匕袍相触,中年女人只觉自己双手空荡荡地仿佛没有接触到实物,还未转念,一股波涛暗涌般的巨大潜力已经从双臂传来,顿时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双匕乱舞之间,惶然后退。
车玤见状长啸一声,银蚌刃盾一合,把自己浑身夹在密不透风的两面盾牌之中,腾空飞起,宛若一个圆形飞轮,朝瘦长汉子当头旋去。
瘦长汉子一面后退,一面挥臂一振,玄晶九节鞭鞭梢一弹,鬼头刀冲天而起,接着挥鞭狠狠抽在银蚌刃盾之上。啪的一声,车玤连人带盾被击飞三丈。
车玤飞行途中,忽然把银蚌刃盾一分,一蓬银色飞弹在一片耀眼生花的强烈光芒之中呼啸而出。瘦长汉子猝不及防,手中玄晶九节鞭刚化作一道九彩光幕,便被几颗银弹射中双臂肋骨,登时被打得骨折筋断,惨叫着跌倒在地。
仇赤华锋看得急怒交加,怪叫着将头一摆,矛影如山,朝着易天行疯狂刺去,三阴真气全力施为,阴寒刺骨的青色气流随着长矛舞动在易天行周围形成了一张罗网,把易天行四外去路全部封死。
易天行少了另外两名敌人的干扰,顿感压力大减,面对仇赤华锋的全力猛攻,亦没有刚才的困窘之态,脚踏奇门,剑转连环,在自己周围绕出无数个光圈,仇赤华锋放出的三阴真气顺着这些光圈形成了一个个青色的光环,然后渐渐向四外逸散。
罗仙客口中螺号再起,发出短促低沉的声音,同时身体如影随形般飘向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耳闻螺号,胸口便如同被重锤接连不断地敲中一样,难受之极,勉强退了五丈,眼前不禁一黑,喉头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飞身而至的罗仙客右手一伸,从中年女人渐趋散乱的双匕之间穿过,重重的击在她胸口之上,打得她七窍流血、横飞十丈开外,毙命当场。
车玤一击得手,双盾一划一扇,凌空转折身形,朝着瘦长汉子滑翔过去。
正在地下呻吟挣扎的瘦长汉子,等到车玤飞到近前,忽然左手一扬,鬼头刀脱手而出,一道乌光风驰电掣的射向车玤。
车玤冷笑一声,将身子一侧,左盾猛然迎向鬼头刀,轰的一声,将疾速飞来的鬼头刀砸得扭曲变形、坠落当地,身体毫无阻滞的飞到瘦长汉子面前,举起双盾狠狠砸下,砸得尘土飞扬,瘦长汉子哼都没有哼一声,即便化作一滩肉泥。
仇赤华锋急火攻心,大叫着奋力强攻,奈何一直无法突破易天行绵长周密的剑圈,而易天行由于吃过三阴真气的苦头,有了戒心,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兵器一沾即离,使得他几番施展的三阴锥心诀都没能侵入易天行经脉,正在焦急之间,目光瞥处,同来高手已经尽皆身死,对方却多了两个生力军,徐步向自己走来,顿时怯意骤生,长矛一记横扫,将易天行逼退三步,长啸一声,施展三阴化遁诀,身形化作一道若有若无、虚实难分的青色光影,朝着来路疾驰而去。
易天行等人不虞有此,车玤与易天行几乎同时扬手,一枚银弹和三支赤红色的毒针电射而出,但是仍然赶不上仇赤华锋的去速,跟着他飞行了三百步左右之后,银弹飞针便一一坠落在地。易天行等人看得心下骇然,自恃无法追上,只得眼睁睁看着速度超乎想象的仇赤华锋绝尘而去,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易天行暗叹一声,一面招呼螺蚌双煞一同前去与白、许二小会合,一面问道:“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罗仙客黯然道:“族主叫我们师兄弟来找你。”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摸出一张沾满鲜血的布巾。
易天行接过一看,心头猛然像被尖锥刺过一般,疼痛难当。原来螺蚌双煞当日奉命分赴桃花山、毒龙山打探情况,二人轻功超卓,加上日夜兼程,不到三日便打了个来回,接着顺着剑涤尘留下的暗号赶去。谁知二人抵达剑涤尘所在之处,剑涤尘所部已经全军覆没,幸好剑涤尘练就龟息**,当时诈死瞒过了九尤族族长仇赤天惊,才得以支撑到螺蚌双煞赶到,不过他本人被仇赤天惊打得经脉尽断,只能凭借深厚的内力苟延一时,却已无力回天,唯有写下血书,让螺蚌双煞带给易天行,交待后事。
易天行压抑住心中的激荡,飞快的看完血书,然后将其徐徐纳入怀中:“严靖等人如何了?”
罗仙客道:“严靖一行六人都逃回了桃花山,安然无恙,盟主请放心。桃花真人托我告诉盟主,宝剑锋从磨砺出,艰难困苦,玉汝与成,希望盟主不要拘泥一时之得失胜负,你真正的人生,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