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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夜玉麒麟身形骤然而止,望着前方不住踏脚,发出低沉的马鸣之声,露出欲行又止的神情。易天行心知有异,翻身落马,低声问道:“你不敢进去?”
照夜玉麒麟得儿一声轻嘶,点了点头。易天行嗯了一声,取出召唤血契,捏诀行法,凭空放出一个绚烂夺目的五彩光圈,将照夜玉麒麟吞没其中,暴闪一下,即便连光带马消失在虚空之中。易天行纳契入怀,纵身投入那团浓密的黑雾之中,粘稠的感觉袭上心头,接着肌肤微微有些刺痛,宛如麦芒刺在皮肤上一般,虽不伤及身体,却也十分不舒服,心中暗自吃惊:“好猛烈的腐蚀性毒气,怪不得照夜玉麒麟不敢进来。”心念刚起,身体已经穿过黑雾,来到一片空旷的平地。
易天行目光扫处,只见空地上一片荒芜,初春刚刚萌芽的野草尽数枯萎,露出枯黄凋萎的叶芽,正中央是一座法坛,乌黑如漆、晶莹通透,仿佛是整块墨玉珊瑚雕琢而成,四周幡幢林立,各由顶部激射出一道黑气,升至到十丈高下,便向外飞落,一触地面便蔓延开去,形成刚才穿越的那圈黑雾屏障。法坛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瘦、面色发青、颧骨高耸、双目紧闭、腰佩锦囊的中年道人,左手竖掌于胸,右手持一把色泽紫黑的宝剑,高举过顶,随着手腕不住转动,口中正在喃喃作语。法坛上面坐着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女孩,盘膝而坐、眼帘低垂,似乎已经丧失了神智;法坛四周则立着八根木桩,上面各自绑着一个男女幼童,长者不过十岁左右,幼者仅仅五、六岁,其中有三人垂头及胸、丝毫不见动静,虽然身体看不出任何伤痕,但是仿佛已经惨死,剩下的五个孩童神智却很清醒,见到易天行来到,除了一个神情倨傲、年纪最长的女孩瞥了易天行一眼、闭口不言,其余四童纷纷开口呼喊求救,但是任由他们神情激动地大声疾呼、看去仿若声嘶力竭,易天行都无法听到半点声音。
易天行见状,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头无名火起,左手一挑,地上立时弹起一股黄尘,随着手指划动,凌空画了道戊土神符,飞向那个道人,去势疾如电闪,眨眼间便已射到距离那道人丈许左右的地方,易天行接着用左手食指一弹,戊土神符猛然爆散,化作一柄土剑直刺那道人左肋。
此时道人紧闭的双眼猛然一睁,精光暴射,面上露出狞恶的笑容,右手不停,竖立胸前的左掌轻轻一挥,便将土剑击散,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忽然金光一闪,一根金色飞针从飞散的尘土中激射而出,正中道人掌心。那道人脸色立时大变,暴吼一声:“你敢暗算本真人!嘿!”猛地吐气发力,掌心金芒一闪,便将金针逼出体外,接着手指飞快地捏出一个复杂的法诀:“去!”便有一团黑气朝着易天行飞去。
易天行反手拔剑,身体一扭,大喝一声,白玉剑犹如长虹经天,直接迎了上去。剑气过处,气团被白玉剑刺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不过易天行也不好受,被爆破的气流震得凌空连翻两个筋斗,方才落下。
道人咦的一声,转头望着易天行的右手,目光中满是贪婪之色:“天剑!哈哈,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一日之内,竟然让我得到两样至宝。”接着厉声喝道:“小子,交出天剑,本真人饶你不死?”
易天行一面运气调息,一面嘻嘻笑道:“你这妖道,算什么真人?”
道人寒声道:“你既然是天剑之主,也算修道之人,黑手真人秦焘的名头你总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吧?”
易天行闻言心头一紧,关于此人的各种传言纷纷涌上心头,失声道:“秦焘?你吓唬谁呢?秦焘昔日作恶多端,早在三十年前便被董慕云杀了,此事天下皆知。”
秦焘脸色怒色一闪而逝,恨声道:“嘿,董老儿当年的确找过本真人麻烦,不仅将本真人的门人同道尽数杀死,更消灭了本真人的第二元神、令本真人元气大伤、功力减退至原来的三成,不过董老儿终归还是百密一疏,被本真人滴血分身之术瞒过,埋下今日之果。只消三个时辰,本真人的九魂灭神剑即可炼成,届时必定会寻他报昔日之深仇。”
易天行哦了一声,心中焦虑万分,这个秦焘昔日以谨慎阴毒闻名,若非有恃无恐,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炼法还需三个时辰方才完毕的事情。
秦焘似乎看穿了易天行的心思,嘿嘿笑道:“小子,就凭你?本真人一只手足以应付,呵呵!”笑声中,将右手一横,剑尖对着一个木桩上的男童:“敕!”顿时阴风大作,那个男童头一埋,一股黑气便从天灵冒了出来,发出啾啾鬼鸣,飞向那柄紫黑宝剑,滋的一声,投入剑刃之上,眨眼不见。秦焘右手一抬,又再恢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