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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到秋风掠过的声音,只看到金色的日光在叶尖上跳舞。
既然这个尚医不是真的,那么他就一定是霜儿。
这几日,段轻痕在暗处细细观察过他,在无人时,他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霜儿的动作,那些烙入心头的熟悉的动作。
他已经断定她便是霜儿,只因他的身份是纪老的孙子,他才等着,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霜儿,没有死。
喜悦好似潮汐漫了上来,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举步就要向医帐走去,但,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霜儿,为何不认他?是怕连累他吗?若仅仅是那样,为何她的眸中神色是那样疏离淡漠。
难道………?
段轻痕几乎不敢细想下去,难道她恢复了记忆?
虽然当年他给她吃下了忘忧草,让她将当年的惨事忘记了。但忘忧草的药性虽长,却也有失效的时候,那就是强烈的刺激。
莫非这一场战事,让霜儿的记忆恢复了?
闭上眼睛,十年前的腥风血雨迎面扑来。
他依旧清清楚楚记得那个茶花丛中跌跌撞撞奔来的小女孩的身影,是那样孤独和无助。
他依旧清清楚楚记得,那一片开的灿烂糜盛的茶花是那样鲜艳,而那小女孩的脸色又是多么苍白。
他依旧清清楚楚记得她眸中的恐惧和仇恨,是多么的浓重。
仇恨!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面对霜儿有爱却不敢爱的原因。
可是,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么一天。
也好,霜儿活着恨他,总比死去爱他要好的多。不管如何,只要霜儿活着,幸福快乐地活着,恨他无所谓。
可是,她是幸福快活的吗?她真的对他剩下的只是仇恨吗?
“药锄,我们多日没有切磋武艺了,今日就切磋切磋如何!”段轻痕忽然从腰间抽出宝剑,抖了抖,一时间幽冷的剑花映着残阳闪耀着。
“属下从命!”药锄以为段轻痕心情不好,要和他切磋来出气。是以,二话不说,便也从腰间抽出宝剑。
段轻痕冷喝一声,宝剑斜斜而出,浑身蓝衣飘动,形如烟水。
他不出手时,旁人直道他风轻云淡,温润如玉,他一出手,那剑便如雷霆之势,令人胆寒。
药锄不敢大意,运起平生修为,全力应战。
一时间看不清人影,只见日光照耀,剑光闪烁,两人斗了有数十招。
忽听“哧”的一声,是利刃刺在血肉之中的声音。
闪耀的剑光凝止下来,药锄呆呆地望着捂着肩头的段轻痕,俊脸上一片疑惑。
他和段轻痕不是第一次切磋,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人受过伤。就是受伤,也应当是他,而不是殿下,因为殿下的剑术他是知道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刺到他。
就像方才,殿下的剑势凌厉,逼得他退避不能,只能迎头击上,他是为了自保才刺过去的。而殿下,原本可以轻松躲过那一剑的,却不知为何没有躲。
而他,却收势不住,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那把寒光凛冽的剑刺到了殿下的肩头上。
“殿下!属下该死!请殿下降罪!”药锄跪在地上,痛声说道。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他不会次那一剑的。他知道自己那一剑的威力。
段轻痕面色苍白地捂着受伤的肩头,微笑道:“你何罪之有,我还要谢谢你这一剑呢!来,过来扶住我!放出风去,就说我出去打猎,遇到敌军伏击,已经受伤!”
第104章:致命一剑
流霜正在医帐里忙碌,忽见药锄神色凄楚地将纪百草请了出去。
在流霜印象中,不曾见过药锄如此悲凄的表情,他一向神色凝重,没有喜怒哀乐。若不是发生了极大的事情,他绝不会有所动容的。
流霜心内忽然一滞,难道,难道是师兄出了什么事?
脸色虽然依旧是平静的,但是耳朵却不知不觉地倾听者那边的动静,只见药锄和纪百草说了几句话,纪百草便神色凝重地进来拿了药囊,急急忙忙随着药锄走了出去。
这一刹那,流霜几乎冲动地随了纪百草出去,但是她终究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他不是仇人的儿子吗,她怎么还关心他?她应当恨他才对。
但是,心中虽这么想,她的心却不知不觉地有些乱,有些魂不守舍。
旁边两个新进来换药的伤员低低的议论声传入耳畔:“哎,听说殿下方才出去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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