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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口胡诌,意在陷害!”
说了,终于逼他说实话了!我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四阿哥的清白,总算是澄清了。这一步棋,我走得太险,我曾吩咐常赉,如果未有寻到茗香的家人,便由他亲自向我禀告。从他露面的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悬起来,如果九阿哥够沉稳,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将失败。
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只相隔一步,仅仅一步!
康熙的神色终是起了变化,他默默注视九阿哥,良久后,才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九阿哥跪在地上,深深叩首:“儿臣是想,四哥本就是清白的,务须再由儿臣出面作证,只是后来情势严峻,儿臣不得不出面澄清。儿臣有错,请皇阿玛责罚!”
“你的意思是说,是朕冤枉了老四,对吗?”康熙扳着面色,冷厉如霜。
九阿哥簌簌发抖,拼命磕头:“不是,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一天没事可做,就会给朕找麻烦!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康熙怒极,随手给了九阿哥一巴掌,旋即大步而出,随侍的太监婢女急匆匆跟上,我连忙向康熙磕头恭送,待众人全部离去,我终长长吁出一口气,这事就算是了解了吧。
翠玉见状,将忙扶我起身。常赉也是一脸笑意,阴霾尽除:“福晋好手段,常某真是佩服至极。”
“先生说哪的话,要不是有先生帮忙,我也是无计可施的。”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对峙,我依旧心有余悸。
常赉大笑道:“福晋太过谦虚了,此番能够顺利解围,福晋功不可没。福晋临危不惧,足智多谋,怪不得四爷肯将府中大权,尽数交与福晋手中,常某看来,此举甚为明智啊。”
我无力地笑笑:“先生谬赞了。”智举?我可不觉得,这一次险中求胜,完全凭的运气,下回就不一定了。他别再想给我担上重担,我承受不起,更无力承受。
正要与翠玉离开,眼前忽然一花,天地顿时旋转起来,慌乱中我拼命去抓翠玉的手,却什么都没有抓到。眼前突然一黑,我的意识也随之中断。
朦胧中,我感到身子轻飘飘的,似乎飞在云端一般,我一边跳,一边唱,好似回到了童年一般,我看到了母亲,又看到了父亲,他们都在冲我慈祥的微笑。“爸爸!妈妈!”我朝他们飞奔而去,想要投入父母的怀抱,再次感受那暖人的温馨,可当我跑到他们面前时,他们却消失了。我好想哭,真的好想哭,我想念他们,非常的想念,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狠害怕,他们会不会知道?
迷蒙中,我似乎又见到了他,那个气魄盖世,却心冷如冰的四阿哥,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艰辛,他却只留我一人面对,没有人陪在我身侧,没有人给我一点鼓励,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只让我一个人走下去,他可知道,我有多么惧怕,我想停步不前,却莫名地有一只手,强行推着我前进。我好讨厌他,好恨他!
耳边似乎听到嘤嘤哭声,我强撑起沉重的眼皮,昏黄的烛光映入眼中。
“格格,格格——”翠玉守在我床边,一见到我醒来,居然大哭起来。
我觉得脑袋好沉,浑身也似抽走了骨头一般,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翠玉,你怎么了?”她已经改口叫我福晋,这会儿哭得稀里哗啦,又开始唤我格格了。
“格格,翠玉好担心,你的身子,在禁不起折腾了!”翠玉抹掉脸上的泪水,抽噎的看着我。
我轻轻一笑,看她刚才的哭劲,我还以为自己大限已到呢。“翠玉,我这是怎么了?”
翠玉小心扶起我,一如第一次见面一般,在我身后放了一个软垫。“御医说,您这是忧思过度,导致气血两亏。还打了个比方,说您之前一直有股信念撑着,突然放松下来,就像是房屋少了大梁,突然就坍塌了。格格,您身子本就病弱,以后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塌了,是塌了。我总想着,这件事,到底怎么才是个结束,有时会幻想,他会不会快要回来了,总是不敢放松,等到这一日,肩头的担子,终是放下来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一病,几乎病了两个月。好不容易可以下地活动时,冬天竟悄然来到。
这天醒来时,觉得室内特别清亮,我起身走到床边,发现外面一片素白,竟是下了一夜的雪。白雪皑皑,粉妆玉砌的世界,显得特别美丽,像童话般浪漫,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洗漱完毕,我迫不及待的拉起翠玉,到外面一赏雪景。
翠玉担心我的身体,非要将我裹得严密厚实,才肯让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