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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若不是放心不下孙儿,他这个老不死的何须在世间孤独煎熬?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儿子又如何能扔下孙子?
何况,还有个曾孙需要他看护。
「爷爷,您一定很爱奶奶吧?瞧这院名含义深重,谁知您赏的是哪个『梅』呀!」白萱见气氛有点沉,特意上前一步靠近书案,看清了那副图心中很是怅然。那株老梅树如今还在凤府,老太爷想必是在惋惜不能移植吧!
这时她才明白刚才的那番话,凤曦当初被皇帝派来镇守边境,有了这座将军府便弄了个梅园,为的就是今日接老太爷过来时,让他有种熟悉的亲切感,避免他太过思念成疾。
老人总是不愿迁徙,如老树一般,希望根深蒂固,坚守故土。
「你这鬼丫头,倒是猜对了。」
凤老太爷也没有恼怒,对白萱招了招手让她靠得更近,「这图上的梅该是凤府的那株,你人在将军府,如何能画得这般相似?」
这个丫头虽然不如过去的白璇知书达理,却是活泼得更亲近。与她相比,他倒是真的太在意称谓了,一句「爷爷奶奶」确实比「祖父祖母」更贴切温暖。
「爷爷您都在清风阁,您不也是一眼就认出这株梅了吗?许是因为它对您和对我都有重要意义,所以我们能轻易将它记在脑中,过目不忘。」白萱温和地笑着,回忆着她画这株梅时的情景,当时的脑中,是那麽清晰。
因为这梅对白璇有着不可抹灭的记忆,所以她也能轻易记住。
凤老太爷默认了她的话,任由他那亲切的笑意在他的老脸上划出深深浅浅的皱褶来。
「除了书画你还擅长什麽?」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白萱。
「呃……除了书画,歌舞也是我们的专业课,还有幼儿心理我也尚可,除此外,钢琴——我是说乐器类也略有成就,还有就是带孩子。」白萱战战兢兢地回答着,总觉得眼前的老人突然间有股老歼巨猾的迹象。
「听说你不会女红?绣花可以不要,裁衣缝补总会点儿吧?曦儿的中衣外衣倒是可以请裁缝做,但亵衣类需要妻子亲手缝制。」凤老太爷也没打算拐弯,直截了当地将他的意思说了出来。
只不过,白萱却听得云里雾里,茫然得一塌糊涂。
这是……什麽意思啊?她读的是幼师,不是时装设计,哪里会干裁缝的活?何况,凤曦的亵衣亵裤凭什麽要她做?
这里没个缝纫机,难不成还想让她一针一线给他缝?
「爷爷,我不会,我们那儿不兴自己做衣物,凤曦堂堂的一个将军也不需我一个外人给他做这些事。何况……凤曦不是已经有两个妻子了吗?您就放心吧,许是都穿不过来了呢!」虽然她不认为连七公主都要亲手给丈夫做内衣裤,不过她确实不是凤曦的谁。
充其量也就一个合作关系,不必如此认真履行这种义务吧?
老太爷闻言,眉头一皱故作不悦。
「外人?你当拜堂与洞房都是假的?别说你们还没洞房,曦儿身边多的是我的眼线,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孙媳妇,今後就不必装模作样逃避责任了。既然不会就跟着学,我没什麽要求,将来若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待翔儿视如己出。」
这样一番话说得白萱立即脸红如番茄。
不是说古人迂腐封建又保守过分吗?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怎麽就说话那麽直白?一想到自己醉酒那日有可能被眼线监视了去,她就恨不得挖个地洞跳下去。
「爷爷,那什麽……我们上次拜堂是迫不得已,是为了做戏……」白萱用轻如蚊蝇的嗓音解释着,一旁的锺历却突然突兀地咳嗽了一声,她顿时瞟过眼望去,那人眼里满是警告。
切!还不让她说?本来就不是真的,她从没想过留在这里嫁给谁。
「白萱啊,虽然我们查不出你的身份,但你与那些千金小姐相比确实少了几分稳重与知礼,但曦儿在娶你过门前已郑重给我磕头请求,既然他如此喜欢我自然没什麽反对理由。穿着嫁衣入了我凤家的门,牵着我孙子给我磕过头,自然不可能只是做戏,这话以後莫要再提了,你已经够浮躁不定性了。」
果然,老太爷的话僵硬了许多,眉宇间只剩下不容反驳的威严。
白萱暗自叹了口气,倒也没再不自量力地跟一个老者辩驳。
她缓了缓神情,再度开口,「爷爷,不知您找我来可是有什麽要紧的事?我听阿离说三皇子来了将军府,不知凤曦现在在何处?」
这个时候本来就不是说这种事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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