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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不禁冷笑,为死去的白璇可悲。
「自阿璇从相府回来,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孕,大夫诊脉推断她已有三个半月的身孕,她是四个月前离开我去了表兄那里,我如何能不怀疑那个孩子?冬儿下毒丶怀了龙家子嗣这两件事确实打击到我,正因如此,我才会疏忽了北魏偷袭的用意,若能冷静想一想,怎会参不透?」如今,他也只剩下愧疚与悔恨。
原来,自始自终,他都是被人操控的那个。
白萱见凤曦情绪低落,黯然自责,褶褶生辉的眸子泛了层水光,与那张绝色容颜相配,竟让她怜惜得心痛。
他若对白璇无情,又怎会被嫉妒冲昏头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可知在相府的诊断如何?在白璇侍寝两月之後大夫诊断她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回到凤府那时,该是有四个多月身孕了。」白萱淡然地将实情说出,她已经肯定孩子是谁的,如今这种情势,也没必要瞒他。
【第115章】 鹬蚌相争
书房中,相隔一张红木雕刻书案,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一个沉浸在诧然与惊喜中,一个则缅怀逝去的卑微生命。
确实,凤曦在为女儿的身世震惊时,白萱望着他想的是棺材中的小女人。
如他所说,她看得出这个男人的情,只可惜白璇不曾看到。
「人死後,真的会走上黄泉之路去地府吗?」
白萱喃喃地问道,思绪飘至曾经的一个梦境,奈何桥畔,滚滚忘川,还有那个女鬼魂飞魄散之前站立的位置。
凤曦忽地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酸,莫名地扯痛了心房。他强行移开视线不去看目光黯然的白萱,故作轻松地说道,「那都是些无稽之谈,你教了夜儿无神论,怎麽自己反而开始迷信?」
朝廷也办过各种祭祀与求雨大典,他没有参加过一次,素来是不信这些东西,也不觉得那些不存在的神仙有那资格让他磕头下跪。
「可我的梦境都是真实的,那麽,白璇跳了忘川河的梦也该是真的,我甚至感觉到河水侵蚀身体的刺痛与灼热……以前在《山海经》看到一个民间传说,说是在忘川河中煎熬千年,便能守得一条来世寻找爱人之路。可谁能真正熬得下去?纵然有痴情者也都在滚烫的忘川中魂飞魄散了……」
倒不是白萱有意降低气氛,她的嗓音本就是低沉婉转,透着一股子伤怀,如此轻盈柔和地转述那个悲情传说,听上去容易令人沉溺其中。
至少,在凤曦听来是如此的。
什麽黄泉路,什麽奈何桥,什麽忘川之河……如今,他竟也被她带进去了,心尖一颤一颤地痛着,彷佛眼睁睁看着心中的某人挣扎在那忘川之中。
「阿萱,别再提过去的事了好吗?夜儿离不开你,从今以後,我们就留在玉山关好好过日子,不再受任何人牵制,不被任何事左右。」凤曦沉痛地压下那股陌生的痛楚,如今,他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
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初见时便动心,他只知道这几月的朝夕相处亲密无间,自然随意,彷佛他们之间原本就该是这种关系。
「凤将军,我会助你查清四年多前的案子,找出幕後黑手,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我很清楚,至於其他方面,还请将军给我自由。」白萱不动声色地避开那个话题,她不认为她有留下的必要。
尽管他看得到她与白璇的区别,可她也不想冒险当一个替身。何况,再怎麽绝望她也会惦记着回家之路。
「好,等真凶找出之後我会把阿璇的骨灰下葬,她也该是等着入土为安了。」凤曦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有些湿润,连鼻子都不自觉地酸楚起来。
四年多前的丧魂坡,他不敢多看一眼,不敢让她就这麽残破狼狈地下葬。
如今,倒是他太绝情了,让她在死後也不得安宁,无处可依。
「白璇在那个时候死了,谁获利最大?相信你和丞相都已经想到过,她的死会让你们加深对彼此憎恨,这样的结果又是谁获利?我不懂你们古人的这些官场利益与勾心斗角,不过,我却相信我比你们更懂女人。」
白萱俯首整理好画了一天的水墨画,搓着冻得发僵的手指,靠近一旁的火炉。天气逐渐寒冷,她已经快无法适应了。
「很冷吗?这才刚入冬。」
凤曦自是看见了她的动作,起身走过去帮她披上狐狸皮夹袄,紧了紧被她松出来的领口,「昨夜我在胡良房里坐了一夜,你是不是没睡好?」
他记得她是极为怕冷的,早在京城的小院,即便两人一开始不曾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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