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1/4 页)
“是。”徐昌笑着,将欧阳尚默推了过去。
打鸡蛋看似简单,实则十分锻炼手指的协调性和力道,除了要将蛋打破,还要将蛋汁倒入碗中,且中间不能有任何蛋壳。若是协调性不好,蛋汁中便满是蛋壳、若是力道控制不到,刚刚磕开的鸡蛋又会被捏碎。
苏涟漪打了两枚鸡蛋做示范,便让跃跃欲试的欧阳歉来做。
果然,看着这简单的动作容易,实则做起来却很难,欧阳歉要么便是力气用大了,将整个鸡蛋打碎,要么便是捏碎,连打了十个蛋,还是不行。
好在,欧阳歉这个人十分有耐性,甚至于耐性超出了常人,虽然屡试屡败,但还是笑嘻嘻地打着。
苏涟漪不知是因为欧阳歉的原脑残留还是他本性如此,对他常超的耐心有些不解,不过转念一想,若他没有耐心,又怎么摔个盘子碗,一摔就摔了两年而乐此不疲。
在欧阳歉地十五枚鸡蛋失败之后,当事人没急,一旁的欧阳尚默却急了,“歉儿,少用些力气,别那么用力。”怒其不争。
欧阳歉迷茫地看着自己父亲,又迷茫地看了看苏涟漪。
欧阳老先生的做法,涟漪十分不赞同,此时对待欧阳歉要有极大的耐心,万不能随便打击他的积极性,“老先生,要么您来试试?”
一旁下人们都来了兴趣,今儿这是刮什么风?主子们都跑来磕鸡蛋玩,他们还没见过那德高望重、被众人尊如圣人一般的老爷磕鸡蛋是什么样,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
厨房管事脖子伸得最长,他不是想看热闹,而是想看看那筐里鸡蛋还够不够。
赶忙拽住一旁正看热闹的丫鬟,“去仓库里再取一篮子蛋……不,取两篮子,快去快回。”
小丫鬟正看热闹看得起劲,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欧阳尚默拿过鸡蛋,这还是他第一次碰生鸡蛋,那种感觉很奇怪,有一个成语为“以卵击石”,卵便是蛋的意思,他以为这鸡蛋会很脆弱,捏之便碎,却没想到,拿在手中如同握一只石头一般,只不过这石头中间有晃动的水感。
不再纠结于此,他将那鸡蛋对准碗沿轻轻的磕了下,鸡蛋完好无损,又磕了下,还是完好无损,连磕了几下,那鸡蛋还是安然无恙,最后老先生怒了,一用力,鸡蛋碎了,比欧阳歉磕得还碎。
欧阳歉笑得手舞足蹈,涟漪则是极力忍着笑,不想打击老先生。
一旁的下人们也都憋着笑,老爷平日里的高高在上,那气势压人得紧,不怒自威,但如今却如同老顽童一样,和鸡蛋较了劲。
事实证明,欧阳府厨房管事是个多么有眼力、有远见、有能力之人,因为厨房中那一篮子鸡蛋很快便没了,好在小丫鬟又取了两篮子。
为何鸡蛋消耗得如此快?因为被欧阳父子一同砸着。
整个厨房,蛋流成河。
老的急红了脸,小的则是拍手叫着笑着,一直折腾了很久,才将这打鸡蛋弄明白,苏涟漪已是汗颜。
放眼一望,欧阳府厨房很是壮观。只见,无论是盆还是碗,只要是个能盛东西的容器,里面都齐刷刷地放着蛋汁,完全可以做一顿全蛋宴。
最后挑选了几个好的蛋,制成了鸡蛋羹,为欧阳父子两人每人盛了一碗,两人惊讶十分,品尝之下也是十分惊艳。
一个破鸡蛋羹为何被尝尽天下美味的欧阳老先生所惊艳?原因很简单——他没吃过。
欧阳府的厨子都是名厨,简单的馒头都恨不得做出花样何况是鸡蛋羹?不在里面加上十几种香料,那便是折了自己的手艺,丢了面子。所以如此原汁原味的东西,欧阳尚默反倒是吃不到了。
太阳西下,欧阳歉也累了,被下人们服侍着回了房去,而涟漪则是和欧阳尚默说着话。
“老先生,今日涟漪定要感谢您,您真是料事如神,送去的物品,每一样都是涟漪所急需的,涟漪都不知用何种语言才能表达出感谢之情。”涟漪诚恳道。
欧阳尚默微微笑了笑,“老夫不是料事如神,只是活得久了,有了经验罢了。”
涟漪自然知晓这是欧阳老先生的谦虚,“无论如何,涟漪还是要感谢老先生。”
欧阳尚默呵呵笑着,鹤发红颜,满是慈祥,摆了摆手,“涟漪丫头你客气了,你真当老夫是老糊涂?若非是老夫,你又为何会连夜搬了过来?你为歉儿做的,老夫都看在眼里,这些东西,是你应得的。”
涟漪也不反驳,欧阳老先生心如明镜,她再去辩解岂不是虚伪?“能帮上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