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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长长的剑上满是鲜血,搁在蒙恬的脖颈上,染红了对方的颈项,血一点一点的往下流……
蒙恬阻止了自己裨将欲上前的动作。
「秦大使这是何意?」他沉声道。
「想蒙老将军一生光明磊落,想不到生出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秦牧冷笑道:「你,不配做蒙家的子孙。」
这话在秦朝重孝的时代来说,是多麽重的话啊!
蒙恬的脸色当场就变得灰白了,更要命的是,的确是他不守承诺为先!
蒙恬到底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当初要不是他父亲早亡,也轮不到他做大将军的位置。只是他到底年青,在这位置久了,难免有点自得,自喻为扶苏的嫡系,所以当有更为强势的秦牧的横空而出时,他心中难免妒嫉起来。
他总觉得秦牧一直在抢他的功劳,更妒嫉他的本事,只是他自喻为正义之师,把这种行为心安理得地归为因为秦牧以色侍主的关系。
可是‘正义’的他,一时动了歪念,竟然弃出战时的承诺不顾,把秦牧凉在半山之上。
见威吓成效已显,秦牧收剑回鞘,只冲着蒙恬再冷笑了一下,便让自己的士兵开始收拾後着。
蒙恬被打击得不轻,在那处当木头人,而他手下面面相觑,不敢乱动──整整十数万大军,显得是那麽的可笑。
秦牧懒得理对方,直接上马带队回史内。
此时史内的战事也完结了,扶苏担心秦牧,问身边的霍豪:「你说那个庄将军会不会带队去追秦牧了?庄将军这麽厉害,秦牧行不行啊?」
「公子要相信秦先生。」霍豪面无表情地说。
「哎……」扶苏还是担心到不得,这是打仗啊,又不是去街市买菜!
「况且庄将军已亡,想必庄军已没甚麽好怕了。」霍豪又爆出了一个消息。
「甚麽?这消息是从那处得来的?」扶苏很奇怪,那个庄承启不是很厉害很年轻麽?这麽早死……
「回公子,」霍豪行了一个礼:「由庄将军的裨将所传,据说这消息被对方监军封锁起来,只是他与庄将军本是结拜兄弟,才会在庄将军出事时被仆人偷偷告知。」因此他被派来硬嗑史内地这个硬骨头,而吴公公飘飘然带着军队去包秦牧和蒙恬的饺子领功去。
「……」扶苏很费解,如果庄承启真的这麽厉害,换上自己要杀他也至少等他把仗打完了再杀嘛,在行军前把将军咔嚓了,这督军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事实是吴公公深怕庄承启会後悔把兵权交出,连夜找了自己身边的人在他的饭菜里下毒,庄承启因家书心神恍惚,没有防此一着才会遭殃。吴公公隐瞒他的死讯也是为了做一个後着,要是出了甚麽问题也好推到他的身上──
秦牧行军迅速,很快回到史内城外。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西下,地上映照着一片金光,却挡不住当中的血腥和萧瑟。
秦牧看着城墙叠满了屍体,而城墙上亦挂着无数死去的人,却无人收屍,整个史内城像死城一般毫无生气。他心中微沉,有点害怕扶苏出事了,他朗声对着城墙喊:「开门,我是秦牧。」
他的声音沉稳而悠长,在空寂的平野上连绵数百米。
扶苏正在城内,自然能听到秦牧的喊话。他惊喜的一跳,拉着霍豪就要往城楼那边赶去。
「公子,城门已经被你所堵。」霍豪缩回手,提醒他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噢!城门都被他堵死了,那秦牧怎样进来?爬屍体吗?
扶苏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要是他敢让他的秦爹去爬屍体,秦牧就敢动手把他这个不肖子杀掉。
「那怎麽办?堵得太死了,要清理不容易啊。」扶苏发愁,他花了近四个时辰堵上,起码也得花差不多时间去把那巨大的木栏拆掉,把大石运走。
霍豪不说话了,他的眼神有几分扶苏自作自受的意味──
扶苏找了一个人用绳梯爬上城楼,如实跟秦牧说了真实的情况。
秦牧的脸黑掉了,他没想到扶苏这麽折腾,这根本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这破坏力也太强了一点……
秦牧开始有点後悔对扶苏的计划不过问的态度,他知道扶苏在鼓弄着甚麽材料,以为他只是弄弄甚麽投石器之类的,却没想到他的思维这麽奇特地发展──
只是这时後悔也来不及了,他叹了一口气,只能指挥士兵去清理屍体。
──扶苏根本不知道战後需要由胜利一方帮忙掩埋屍体,就这样把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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