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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城进来后白术直接说道:“既然都到齐了,请各位做个见证吧。月浮姑娘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棋已摆好,陛下请。”
与权千年和白术轻描淡写决定这件事不同,诸葛嗔早已是冷汗津津,他今天是见权千年的第一面,更别说拜她为师了,而他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只是现在他连自己的表情都不能控制,心中惶恐却没有一人知道。
众人只看着他不复之前的痞气,温润儒雅地安坐在金赤皇对面,一举一动端的是一身风流,只若是熟悉权千年的人,自然能够从他的举动中看出她的影子,只是这时候没人有这个心思观察这细微之处。
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棋盘上,高手博弈往往能昼夜相接,但这两位显然不打算慢慢下,手推手棋赶棋,招招凌厉果决,向来以文雅著称的棋之一道竟让人仿佛看到了刀光剑影。
棋局越深,诸葛嗔的棋路越诡异,白术慢慢地收起了大开大合的手法,棋风也越来越谨慎,反观诸葛嗔却仍是不动如山。一众观棋的人跟见鬼似的盯着两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白青城若有所思得看了一旁面容带笑的权千年一眼又转而看了自己的哥哥一会,心下有了考量。
这一局整整下了近三个时辰,再不多时都要天亮了,最后两人是以平局罢手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金赤皇下得很辛苦,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个平局还指不定是人家放了水的。
“公子好棋艺。”白术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当下就大大方方承认了技不如人,转而走向权千年弯身一礼:“朕为先前的冒犯向姑娘赔罪了,今日朕所说的依然有效,姑娘请安心,三日内朕必然给出一个答案。”说完长袖一挥,率先走了出去。
罗莲一行相互看看自然也只得跟上,一时间御林军呼啦啦走了个精光。留下的人摸摸额上的汗也踱步而出,今日受的冲击估摸着也够他们胆颤好几天了。
“你跟我进来,”看众人走得差不多,权千年对着被同伴撇下仍旧站在自己身后的诸葛嗔说到,似乎不担心他会离开,权千年顾自往里堂走去,转念一想,又回过头来:“离火,你先去换衣服,待会再来找我。”
“是,小姐。”离火匆匆告退,诸葛嗔亦步亦趋跟着权千年,关键是这时候他不想跟也得跟着,权千年刚刚说那句话根本是给别人听的。
转眼间所有人呼啦啦走得精光,留下青姨手脚发冷站在厅里长久才呼出一口气来,手抚着胸口不停地“哎哟哎哟这”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厢权千年带着诸葛嗔回了自己的小楼,进了房间后诸葛嗔自觉地落了锁,忐忑地看着背对着他的女子,风姿清绝,姿态随心却掩不住风华,连一个背影都敛尽荣光。权千年回过身来看着他,声音难得的柔和:“诸葛嗔,说说你现在心里如何看待我。”
诸葛嗔闻言一愣,继而诚实地说:“小姐大才。”
“你倒是乖觉,”权千年半讽半嘲地说:“那你今日为我所制,想必也是对我佩服的。”…诸葛嗔一时语塞。
“果真是诸葛家的公子,哪怕是个真纨绔,也是个有眼光的。”
权千年貌似不经意地揉掐着几案上的花瓣,指尖一下一下慢慢捻着,有汁水沾上白玉般的指尖,烛火中显着莹莹血色。诸葛嗔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她指尖的花瓣,被一寸寸磨捻着:“我算计了今日的一切,而你只是我随手捡起的一块石头,至于你将会成为我问路的石头还是踮脚的石头,我想你自己有分寸。”
看着诸葛嗔默不作声,权千年轻轻地笑了笑:“不急,你还有时间想,不过时间应该不太长,天都快亮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食指一勾,门闩应声而落,诸葛嗔还未回过神来,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他,转眼已到门外。他惊惶地向后看去,却不其然再一次对上那双诡谲妖冶的双眸,那眸底似有藤蔓疯狂生长又如长蛇缠绕带出浓重的黑色,像浸满了墨的浓雾,张牙舞爪地要将他缚住,顿时狠狠一个激灵。
忽的那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清晰的响起,宛若耳语:“当然,在你考虑好之前,你的身体就归我了。”
诸葛嗔一路跌跌撞撞地奔跑狼狈不堪,路人皆好奇的看向他,不少人大着胆子对这个平时横行霸道的诸葛公子现在的模样指指点点。等他到了门口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竟落下大颗泪来。
这个时候他知道那个女子说的“时间不长”是什么意思了,只要他踏进这个门就必须做出决定,而他无从选择,只能拖着诸葛家淌这趟浑水,即使他是个人们口中的败家子,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