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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环境的问题实在不是她能企及的。

“考验第一项。”她对胡鑫说道：“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炼制十个这样大小的瓶子。要求是尽量透明，做得足够漂亮，造型优雅。每个瓶子的预算要在一个灵珠以内。你将需要的材料告诉我，我去买来。”

胡鑫想了想，认真在苏秦给他的纸上写下了一系列矿物材料的名字，并标注所需数量。

苏秦并不懂炼器，但至少对一些基本灵矿有所了解。比如灵铁矿，灵铜矿这些。但是胡鑫所用的并非常见金属，是以她都没有见过。

胡鑫见她犹豫，便道：“姑娘如果信不过，我可以自己先把材料买下来。”他其实并不是很相信苏秦能给他一份工，但是他非常喜爱炼器，被师父赶出来之后，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抱着哪怕被骗也要试试的心情，胡鑫认真对待这次考验。

“不必，我去买来就好。”苏秦说罢，又抽了一张图纸：“这个东西，你研究一下，看看要炼成这种形状，达到我需要的效果需要什么。当然还是那个要求，造型漂亮美观，预算嘛不超过一个下品灵石就好。”

“多了。”胡鑫皱着眉，“这东西造型古怪，对炼器手法要求不低，但是从其强度要求上来讲并不需要高级灵矿，普通灵铁、灵铜都可以锻造。姑娘，您确定要炼这个？虽然也勉强可以算宝器，但是实在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防身的？还是攻击用的？”

“不是用来战斗的，就和那些瓶子一样，是做其他用处。”

“不是战斗用的？还要花费这么多？而且品阶也不高……”胡鑫除了在炼器方面，其他地方有点呆，怎么也不明白苏秦的用意。直到她说：“你不用管这些，只要照着我的要求做出来了就可以——尤其是这些地方……”她指着需要嵌入符阵和一些活动接口，以及需要转动轴承的地方说道：“这些地方一定要精细，要让这器物活动起来顺畅流利，还要耐用！”

“您这要求不高。”胡鑫听了苏秦说的也不再计较，而是专注器物本身。很快，他又列了三样东西出来，一个是最普通的灵铁矿，还有些其他金属。苏秦看了一乐，心想这似乎和炼钢的材料相似？不对，应该说是灵钢。

她按照胡鑫的要求把东西都买来了。每份材料都买了三倍，因为价格不贵，一共也没花上一个下品灵石。

“东西都在这里了，今天傍晚之前，我希望能看到成品。”苏秦说道。

胡鑫听了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满是自信地说：“您瞧好吧！”

“你炼器的时候我能在旁边看吗？”苏秦怕他有什么手艺技术保密的要求，所以先请示了一下。

“可以可以。”胡鑫倒是不在乎，“不过要站远点，我炼器用的是本命真火，若您靠得近了怕伤到。”

苏秦点点头，便抱着赖赖一起坐在离他较远的房间里，从窗户中向外看去。她第一次有机会正经地、全套地围观别人炼器，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认真学习的好机会。

胡鑫将材料分好之后，便先由瓶子开始做起。

在苏秦看来他神色虽然郑重，却并不很紧张，反而看上去放松自如，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感觉，相当自信。就在她这念头于脑海中闪过的时候，胡鑫的一双手掌一措，掐了个快到她几乎没看到的手诀，顿时双掌便被淡蓝色的灵火包裹起来。

那火不想火，倒像是水。胡鑫的两手被灵火包裹，就好像手上举着两团水球一样，夺目又美丽。

苏秦看愣了。她倒是从没想过，炼器能这么好看。之前她总以为炼器就是那打铁汉子雄壮威武，风箱热火咚咚作响，却没想到胡鑫这炼器的动作好像是一种艺术一样，他所制作的也不是什么金属器具，而是艺术品。

之前被分好的材料按照顺序一个一个腾空而起，好像被什么牵引着一样飞进了那两团“海洋”之中。有的一飞进去便消失不见了，有的以苏秦的眼力只能看出个大概形状，而有的则与灵火结合的一刹那膨胀起来，成为了瓶子的雏形。

苏秦并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捏出具体形状的。实际上她只看了一会会儿便感到眼睛不适。

“他的灵火控制得倒是很纯熟，可惜了，境界上的限制让他很难再有精进。”赖赖观察了一会儿说道：“我在他身边下了禁制，灵火的温度无法溢出，不然恐怕这院子都要烧起来。”

苏秦听它说着，一边揉了揉眼睛：“我眼睛不舒服。”

“因为你看那火看得太认真太专注，时间也太长，恐怕被灼伤了。”赖赖语气倒不是很紧张，所以苏秦判断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