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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得透彻,欺场这事,教得到是深入这些徒弟们的骨髓,算得严师出高徒了。
“为何好好的戏,唱得走板了呢?”
段小楼不是这种人,在戏台上,他算不得痴,但绝对是敬业的,他把唱戏当饭碗的,若无烦心事,绝不会想着砸自己的饭碗的。
“哎,谁知道呢?我只听小四说,师兄正看门面,菊仙想开个服装店,听说她是学过绣娘这活的,就是裁缝。”
噢,原来是想经营个小买卖,如今这世道,做买卖什么的,不太好做吧。
程蝶衣继续说着:“连着看了好几个,都没有十分中意的,要不就是门脸的租金太贵,不贵的又太偏僻,要不就是地界太乱,不乱的那里又不让行买卖,大体就是这样的。”
见着程蝶衣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色,花清远笑了笑,“做生意就是费这些周折,等一切都顺利了,也就没有什么了,你师兄大男人的,选个店面什么的,还不手到擒来。”
这几年,段小楼也赚了钱,自从娶了菊仙后,手头应该也有些积攒,菊仙是个看门把院的好手,算得老婆里的精英了。
“话是这么说,也张罗有些日子了,”程蝶衣叹了一口气,“哎,别人的日子,咱们也管不了,”他从心里往外不想他师兄做这桩生意的。
他们有看家的本事,只要嗓子不倒,一辈子指着这戏吃饭,都是饿不到的。
别说世道如何的变,戏总是要唱下去的,千百年都过去了,戏不是一样唱吗?也没见断了烟火。
何苦还要去分别的心思,连戏都唱不好了。
他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他就一心一意的唱戏,等到唱不动的时候,也学师傅教些小的。不枉年少辛苦,学成的这一身本事。
“可不,咱们管好咱们自己就是了,小笙今天没闹吧?”
花清远执起程蝶衣的手,仔细地看着,他只盯着指尖那里,光润如贝壳的指甲修整的很好,在月光里,也有着自己的光芒。
“他要是闹还好了,一声不吭的。”
自打小笙那天叫了他声‘爹’以后,程蝶衣对小笙越发地上心起来,只是这孩子,叫他当起爹来,都没有成就感,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别看人家人小,主意可大了。
“慢慢就好了,你看大白,现在不是也不敢偷嘴了吗?”
花清远说完后,程蝶衣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一巴掌在花清远的大腿上,“谁让你往那鱼干身上撒辣子,大白的舌头好几天都缩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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