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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档的旁边,一张写着“开除”字样的文档被风吹过扉页,接受处罚的人叫做……范昱辛。
一夜间,从挽回的记忆里一直被老师称赞、被同学羡慕的角色变成一个只会在男女感情上花心思的坏学生,顷刻间,只有体会临危楼边的感觉才有被重视的感觉。
“绯妍。”
他即使再叫多少声都叫不住她加快速度离开的脚步。
穿堂而过的风,吹不走她脸上的忧愁,匿藏在黑夜里悄然盛放的昙花,不过是那么一现然后无声落幕。
越想忘记,越被记起。
越被记起,越是想念。
越是想念,越被羽化。
越被羽化,越是模糊。
最后,回忆里的爱变成一张脸,忽近忽远缠绵像进入他的身体,灵魂却有时常徘徊在忽左忽右。
“班长,把这月的旷课情况登记表交上来。”班会课上班主任眼镜框闪过一丝灵光不知道又想到什么驯服讲台下那班青春期里难驯的羚羊。“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她分明知道根本没有哪个再敢向烈日下温度超过39摄氏度的塑胶操场挑战,于是嘴角露出咪咪的笑。
“以后谁能最先向班长告发旷课同学行踪的,满十次平时成绩里就多加一分。”
窃语慢慢在讲台下渲染开。
一只手在半空中颤颤克克举起,集中吸收所有眼神的手,让班主任不禁点头微笑,是的,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老,老师,我知道羽绯姸和文迁去了哪里……”声音那样细微,完全没有了底气和自信。
与此同时,严勋显出一副十分不满的脸色,后背用力往椅背上靠,发出刺耳的“咔哧”声。
“严勋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班主任无声哼鼻一下。
不屑与白眼从班主任那儿转移到身边叶丝雨的身上,他咬咬前牙,貌似憋什么憋得十分难受,低头侧着脑袋说道,“没有,哪敢,我又不是班长。”
“那就少废话。班长你说。”
“他,他们……在旧街的酒吧,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幼儿园的都该知道未成年就进酒吧是怎么回事吧!一个处分果然不够。”班主任像得到什么有用资料,拍拍叶丝雨的肩膀。“行,下面开始自习!认真点,家访可不是好玩的。”
初秋跟着夏末的尾巴吹开玉兰花,香气灌注在尴尬的气氛中,变成当季的花语。
“别喝!够了!”
易拉罐被按扁一个个排在桌上,玻璃杯里晃动的冰块越来越小。
她垂下头,衣服已经沾满昏暗环境里的烟酒味。
他知道她越是不说话越是心里不平静,却又不敢多说点什么。
“绯妍!!”文迁按住又要拿起酒杯的手,一手把她的头抱在胸口。
酒的气息缭绕在两人间,混乱不堪又有些意乱情迷。他的胸膛就像一片柔软的鸭绒将频死的人载上天堂。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抬起头,一滴泪滑落沿着脸颊到达锁骨。
她闭上眼睛,无法知道心里的感受,空白的脑海和眼睛里的空洞一样,没有底也没有任何颜色。
“四个月前,有个电话打给我,他说,你的男朋友正和别的女生在一起……那个是你,是不是!是不是!!!!”歇斯底里的眼神和语气出卖她的倔强,轻易就被发现其实在躲避痛苦的煎熬,“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如果你不跟我说我或许还能——”
嘭——
酒像泪一样晶莹,冰散着冷气与玻璃杯一同被悲伤化成的力度扫向地板,破碎的声音痛快而直接。
她说不出口或许会发生的事,或许那个或许并不会发生。
“我错了吗……”
看着她不能直线的脚步带着恨离开,文迁的心就像被浇上热油后的烧痛,一阵一阵不肯停息。错了吗?难道自己真的错了?难道看着喜欢的她被欺骗也是应该默不作声的?难道他真的就这样不能被替换在她心里的地位?
少年时期,就像撕裂的伤口,被一次又一次扒开,无法愈合。
严勋疾步赶到酒吧,他是来收拾残局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片和融化的冰水,他猜到了事情的发展。
“你好,酒水费九十八,损坏费四十五,一共一百四十三元。”
“哇,这烂杯子这么贵。绯小妞真会消费!”
预料中稍微能活跃气氛的话竟变成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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