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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此的眸底深处了!
戴玄云干咳了一声:“不请我进屋去坐坐?”
喉管蠕动着,唐力群极其勉强的让开了身子:“请……”屋里,是一片凌乱,有的东西打了包,有的物件装了箱,还有些零碎事物散乱搁置在桌几及榻边,戴玄云随意溜溜几眼,僵着声道:“看样子,你似有远行的打算?”
唐力群咽了口唾沬,呐呐的道:“有点事要到外地办,可能得耽搁个月儿半载……”“哦”了一声,戴玄云并不坐下:“一个人去么?”
身子震了震,唐力群吃力的笑着:“自是一个人去,戴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戴玄云生硬的道:“似乎不像是只打算在外地耽搁月儿半载的模样,你东西收拾得很彻底,物件携带得很周全,光景透着举家迁移,一去不回的味道!”
唐力群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声调也僵了:“戴大哥,不知怎的,我发觉你今晚上有点怪——”摇摇头,戴玄云道:“不是我有点怪,是你有点怪。”
沉默片刻,唐力群低哑的道:“戴大哥……是不是你对我起了什么误会?”
戴玄云冷冷的道:“你说呢?我会不会,该不该对你起误会?”
唐力群的表情带着茫然:“我不懂你的意思……”背着手在房中踱了几步,戴玄云突然抬头,面对面的逼视着唐力群:“为什么不问问我关于世彪的事,不问问我去‘白马堂’报仇的经过?”
唐力群躲开戴玄云的目光,只望着桌上的银灯:“我正想问,戴大哥,是你没来得及让我问!”
戴玄云骤而变得平静下来,他缓缓的,十分清晰的道:“世间事,总有个理可解、有条线可通,迷信点说,也有个因果可论,报应可倚,天衣无缝是老天爷的手段,不是人的能耐,所以俗语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这样讲,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一咬牙,唐力群道:“不懂!”
戴玄云叹了口气,沉沉的道:“那我就明说了吧,你为什么故意装病,不愿帮着我去替曹世彪报仇?”
唐力群大声道:“我不是装病,我是真有勃—”戴玄云静静的道:“一个生病的人,还能每天吃上五笼‘再来吃’的小笼蒸饺,‘再来吃’的店小二朱冲你该记得吧?早时亦曾替我介绍过,他告诉我这些日来每天为你送蒸饺,不但送给你吃,还见着你吃,压根你就没有生过病!”
噎窒了片歇,唐力群才挣扎着道:“胡说,朱冲那狗头全是胡说!”
戴玄云不似笑的一笑:“这是你第一个破绽;谁会知道我行动的日期,去‘白马堂’的经过路线?只有两个人,李素玉与你,这是你第二个破绽,谁有力量事先安排下杀手在我必经之途狙击于我?你;谁能摸准我到达‘流沙沟’‘白马堂’垛子窑的时间而布置下何小七那幕把戏,更适时传出风声意图引发杀戈?你,这是第三个破绽,现在,你不声不响欲待远离,除非心中有亏,方才有鬼,否则何须如此?这便是你第四个破绽了……”唐力群抗声道:“全是无中生有,揣妄之词,你如此含血相喷,陷我于大不义,至少总得为我找个理由吧?”
戴玄云痛苦的道:“理由不是我替你找的,是我们那好弟妹李素玉替你找的!”
唐力群叫道:“你这是何指?”
闭闭眼,戴玄云道:“李素玉控诉仇一青因为意图染指她而不遂,惊动了世彪引起争执,才被仇一青用剑自背后刺死,她却不知仇一青右手姆指早断,半年前已经弃剑习鞭了,仇一青不能用剑,又如何以剑杀人?这是其一,当天晚上,仇一青并末留宿曹家,乃是寅夜兼程,此有‘白马堂’上下为证,这是其二,我的行踪被那干杀胚了若指掌,沿途设伏加以狙击,只有李素玉才能这么清楚泄底——自然,由她通知你,你也就同样洞若观火了,这是其三——”不等唐力群辩说,他又迅连接下去:“问题是,李素玉为什么要诬陷仇一青?答案不难找,因为曹世彪的死亡,她必须掩护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凶手,为什么她要掩护那个真正的凶手?答案就更明显了——此中必有奸情,唐力群,你和曹世彪来往密切,世彪对女色节制甚严,第一个有机可乘的嫌疑就是你,恰巧你在六月尾至七月初世彪出事的几天不在‘南旺府’,朱冲明记得你在那段空档里不叫他送饺子;而仇一青不用剑了,你却一直是个用剑的高手,唐力群,这种种般般,再加上你托病不出,我的行程泄密,你意图远行,各项事实拼凑拢来,不就是一幅真像么!”
突兀一声狂笑出自唐力群的嘴里,笑声彷若狼嗥虎啸,他形容狞厉,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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