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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时更为险恶的境地,是在目睹一个使女满脸是血从他寝宫内被抬出来的时候。风吹开了遮盖在她身上的布,她一张死不瞑目的脸形同鬼魅。
而辛伽就在那些抬着尸体的人身后站着,倚着宫门静静看着她一把拖在地上的长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留意我的目光,也没有留意身周人纷纷的议论,只是那么站着,嘴角轻扬,似笑非笑的无谓。
而我突然看到了命盘上染满的,和他眸子一种色彩的血液。
突然意识到要发生些什么了,那些事情会和这曾经柔弱到无助,后来绝望到无谓的少年有不可分割的关联。究竟是什么,我却始终无从窥知。
第一次那么近地看到命盘对着我轻笑,笑得轻佻,而我却无从把握,像过去那样自以为是的运筹帷幄。
恐慌……
对未知的恐惧,那是周遭种种已知的不安都无法去消替的烦躁。于是整整三个月,那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我在那样一种烦躁中无所适从却又分明预感到什么般地煎熬着。
直到我在烈的寝宫外见到他将刀尖轻轻推入他弟弟的咽喉。
那个曾经笑着牵着他弟弟的手,奔跑着闯进我的宫抢走我的糖,只为让他那不懂事的弟弟停止哭泣的孩子。
那天他很快发现到了我的存在,却没有慌乱,亦没有任何不安。
收刀回过头,他看着我微微地笑。刀尖在夕阳下流动着暗暗的红,他的眸子在血色下红得比夕阳更艳一些。
“雅塔丽雅,”他说:“我是不是已经够安静了。”
“而他们为什么依然对我不依不饶,包括我的弟弟。”
“他们希望我怎样。”
“死?就像我的母亲?”
“可是我还不想死呢,雅塔丽雅。”
“昨天我又流血了。”
“我不想死。”
“为什么每个人都希望我死,包括我亲爱的弟弟扎尔塔斯。”
“你说他为什么要那么恨我?每个人都那么恨我。”
“很奇怪不是么雅塔丽雅,五岁之前,他们每个人都说爱我。”
“说我像神,像依秀答尔亲吻过的神子。”
“而现在他们叫我妖子。”
“这头发和这眼睛,雅塔丽雅,我为什么会拥有它们,还有这一旦找到出口就流不停的血液,连它也在唾弃着我么,看,它是这样急于脱离我的身体,而不知道我有多需要它。”
“雅塔丽雅我不想死。”
“而我不死必然很多人会非常的不快乐。”
“他们的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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