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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慢慢品尝起来,随后解释道:“别吃惊,巴拉斯可没聘请东方厨师去做这种点心,而是雷色夫人从一家咖啡馆里做招待的年轻人那里买来。恩,味道不错,快尝尝,不知道是不是原滋原味。”
虽然肚子不饿,但在老师的建议下,安德鲁还是从盘碟中取出点心,放在嘴里。
该死的,桃酥里面怎么放了芥末!呛人的味道让安德鲁狼狈不堪,连连咳嗽,胡乱间抓起茶几上的水杯,一口灌下。“扑”的一声,刚到口的茶水却被他全部吐出,原来是可怜的将军,全然忘记了狂饮的茶水是刚刚泡得,过高温度将自己的口腔轻微灼伤。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巴拉斯的身上与脸上挂满了残茶与水珠,导师并不生气,也没责怪莽撞的青年人,只是不慌不忙的擦拭杂物,随后为安德鲁倒了一杯香摈酒,递到他的手中,关切地说道:“喝点香摈,这对你口腔恢复有好处。”
浓郁的香摈味道缓解了嘴里微痛,呲牙裂嘴了一番,安德鲁总算恢复了正常,本想起身就刚才事情向老师道歉,却被制止,因为巴拉斯引出了另一个话题。
“从上次在土伦酒馆的会晤后,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自称中国人,而并非清国人?”
“噢,噢,这,这是因为,安德鲁从不承认满清政权代表着中国,它只是野蛮人统治下的奴才王朝。”安德鲁说话还是有点不太正常,但也算是清楚表达完他的观点。
“是这样,那……”
“抱歉,议员,客人来了。”门外传来雷色夫人的敲门声打断了巴拉斯说话。
第二集 巴黎在召唤 第30章 巴拉斯的官邸(4)
巴拉斯议员起身向安德鲁道声抱歉,便快步走到门外,随手掩上房门,轻声问道:“是他来了吗?”
“是的,议员,现正在楼下。”雷色夫人回答道。
“恩,马上请他到2楼的会议室,告诉他再过30分钟,也就是12点20分我就下来。”巴拉斯掏出怀表,确定了时间。交代完事情后,议员转身回到学生面前坐下,悠然自得地继续品尝东方的茶点。
而此时的安德鲁却在心中纳闷,那是因为巴拉斯的神秘举动。已经是深夜,还有客人来访,此时的巴黎已开始实施宵禁令,按照刚刚颁布革命恐怖条例规定:市内所有的营业场所,无论是咖啡馆、酒馆、剧院还是各俱乐部,必须在10:30以前打佯关门。凡在夜晚11点半以后外出的成年人,必须事先向所在区的革命委员会登记,并由该机构签署通行证,并随时接受国民自卫军巡逻队的盘查,若无通行令且行动诡秘者,巡逻队有权将其逮捕,以涉嫌间谍或破坏罪名押送监狱审问。
安德鲁在进入巴黎的时候就深刻感受到这一点,即使是在自己马车最显眼位置标住了陆军部专用字样,还有全副武装士兵在前面驾御马车,但在沿途仍受到巡逻队的数次询问。幸好这段时间以来,全巴黎的人都在传诵山岳将军的丰功伟绩,虽没人见过安德鲁本人模样,在当他走出马车时,一副东方人的陌生面孔,外加陆军中将的制服,却让所有在场的巡逻士兵肃然起敬,立正行礼,因为他们知道面前的人一定是自己的偶像,英勇的安德鲁将军。一番“纠缠”之后,巡逻队强烈要求亲自为将军保驾护航,只是被安德鲁婉言谢绝,随后才悻悻离去。而普通人就没有这么幸运,安德鲁至少看到两个人因证件不全遭到逮捕。
那个拜访巴拉斯的客人同样相当不简单,埃贝尔党人及其同盟者一定不会来,他们虽不再追查贪婪议员的罪行,但决不可能与之拥抱;贵族保王党人也不会来,他们痛恨自己阶层叛徒的决心,不亚于痛恨屠夫将军;三巨头也更不用说,消息灵通的安德鲁知道他们在颁布恐怖条例后,每到夜晚就以身作则,要么呆在自家,要么在同志们的住所;惟有丹东派与沼泽党人喜欢与巴拉斯交往,难道……
安德鲁在胡思乱想着,他的导师也在天人交战,看似悠闲的他正在决定一件事情,那是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关于巴拉斯的私生子的传言很多,但他只有一个亲生女儿,那就是柯赛特,这些年来,巴拉斯专注于政治权谋,往返于各个社交场所,结交了各类情人贵妇,因而冷落柯赛特与她的母亲。前年母亲为此郁郁而终,倔强无比的柯赛特开始与自己父亲打起冷战。倒是议员本人还是疼爱自己的女儿,试图弥补先前的过错,在南下土伦做特派员时,就带上她,不想却为一件小事,两人不欢而散,15岁的柯赛特偷偷跑了出去,却出现在安德鲁的军营里充当勤务兵。
起先,巴拉斯也没觉得什么,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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