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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直到天明。当然,所梦之事当然与那位安德鲁元帅有关。神经兮兮的他即便是在与怀中女子交欢时,也会念念不忘紧握床头隐藏的那把早已上膛的短枪,担心先前的主子会伺机派人来行刺自己。
作为安德鲁派往陷害丹东委员的两名侍卫之一,坦德森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日后将会成为指证安德鲁元帅亲自策划那场阴谋的证人。
“或许在那一个晚上,我根本不应该进入倒霉的酒馆里,还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胡言乱语,也就不会落人与把柄,还惹上这场天大的麻烦事!”一想到这里,坦德森便懊悔连连。只可惜世间从没有后悔药可吃,一切因果都起源于坦德森的本性所致。
早在前年,安德鲁率部在旺代郡成功平叛之后,作为山岳将军的重要亲信以及歼灭战的功臣之一,坦德森少尉居然能一跃三级,被安德鲁怀念司令官亲自授予少校军衔。那时的坦德森自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在众多部下的阿谀奉承中,刚刚升官的坦德森少校就带了一帮子平日交好的下级军官,相约一同赶到城内最有名的色情酒馆里花天酒地一番。
由于战争胜利的缘故,众人开怀畅饮喝得情致极浓。很快,军官们便将话题转移到功勋卓著的安德鲁将军身上,而向来口不遮掩的坦德森上尉也是酒气上头,开始吹嘘自己与安德鲁将军的深厚交情,还隐隐约约提及了自己当初在巴黎受安德鲁将军所托陷害某人一事。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当场的其他五位军官个个喝得醉醺醺,哪里会在意长 官一句模糊不清的戏言。倒是一名隐藏在旺代军团的保王党少尉,却颇为敏感的把握这一重要信息。第二天,少尉就将这条情报转送到科勒那里。当得知这个意外收获后,科勒便全力指示保王党人务必收买坦德森本人,以便作为日后制约安德鲁势力的一项重要砝码。
从内心来说,坦德森少校压根就不愿意为投靠保王党,而出卖信任自己的安德鲁元帅,更何况还要搭上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但那个该死的保王党份子却以旺代酒馆的言论相要挟。倘若坦德森不愿听从科勒执政官的命令,就要向安德鲁地宪兵队打出密报。
宪兵队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坦德森自然心知肚明。在看出他们在巴塞罗那等地的“杰出表演”之后,就知道他们是一群专门帮助司令官阁下“实施秘密任务”的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自己图理口快而惹下的天大祸端,要是一旦被宪兵队确认后,别说一个小小的少校,哪怕就是一个将军,也照抓不误。同样,深知安德鲁个性的坦德森明白自己一定会被斩草除根,以决后患。反复权衡利弊得失,他不得已才接受了科勒等人的威胁,进而成为保王党的秘密成员之一。直到半年之后,得到风声的坦德森少校便出现了从北非叛逃的那一幕。
秘密潜回巴黎之后,坦德森就一直被安排在皮什格鲁将军的麾下效力。出于自身安全上的考虑,他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游荡在巴黎街头,唯有屈就于人烟罕至的巴黎市郊,只是为帮助保王党人秘密训练一批死士,过着令自己感觉朝不保夕的隐士日子。
尽管已为保王党人卖命多时,但坦德森自始至终不看好保王党人的前景。时常望着叟前趾高气扬的保王党首领们,听着他们宣扬即将武装夺取巴黎政权,进而描绘迎回路易十八国王之后的美好贵族生活,坦德森打心眼里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呕吐感觉。作为这批死士的负责教官,坦德森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比起倒霉的平等派而言,也好不了太多。真要是与安德鲁真枪实弹的干起来,或许一轮排枪也能将这群兔子们撵跑。
不过,上述想法只能深藏在坦德森心间,却不能实实在在的表露出来。否则,可怜的布列塔尼亲王的悲惨一幕就同样施加于自己身上。目空一切的贵族们肯定不会相信一个无耻叛逃者的狂妄言词,那是在保王党人看来,坦德森不过目前是一个可以大利用的重要棋子而已。也许一旦等到了失效期,叛逃军官的利用价值也就宣告结束。
此时,一想到那位先前地位尊崇的布列塔纪亲王的遭遇,坦德森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寒意。也就在前天,科勒、皮什格鲁等人居然授权贵族们在树林的密室里,严刑拷打德高望众的亲王殿下。至于其间的真实缘由,对于地位低下的坦德森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望着白发苍苍的尊贵老者居然能忍受昔日部下施加自己身上的种种虐待与酷刑,依然能坚持咬牙切齿居然不吭一声,坦德森心里难免会产生一类兔死狐悲的奇异感觉。
坦德森清楚的明白,自己掌握的有关安德鲁元帅的种种罪证,只不过是保王党逼迫安德鲁交出巴黎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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