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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挪蹭而行,不能举步。经过北平几
位名医会诊,逊清太医院御医张菊人认为炖点熊掌吃,疏通横纹筋,可
能恢复步履。
清史馆馆长赵尔巽知道同年瑞洵(景苏)存有熊掌,同时打听厚德
福有位厨师解实峰,对于煨熊掌非常拿手,不过熊掌难求,解实峰变成
英雄无用武之地了。这次小聚由瑞景苏出熊掌,赵次珊(尔巽)请客,
目的是给袁老医腿。这份熊掌虽仅一只,可是发开之后,一只大海碗,
盛得满满的。熊掌腴润肥腈,吃到嘴里很像吃特厚极品鱼唇。这道菜
吃完,堂倌立刻奉上滚热手巾擦嘴,不然的话,嘴就胶着张不开了。
民国三十五年我仓促渡海来台,泰县盐栈的厨师刘文斌亦只身来
台,只好仍在舍间司爨,后来我奉调嘉南工作,他年老畏热,就到航运
公司,想不到在日伪时期,他从李长江公馆学会了煨熊掌的手艺,如果
有人自备熊掌,他可以代做,因此刘厨做过几次熊掌,声名大噪。
前几天几位吃过刘厨手艺的人谈起,现在台湾恐怕没有人会煨熊
掌了。我说:“我觉得熊掌除了腴厚肥艏,并不能算是什么佳味,台湾
现在虽然不一定有人会做,可是香港跟巴黎、法兰克福的中西厨师,有
这份手艺的还颇不乏其人呢!早年在香港吃熊掌真货甚少,很多酒家
用的都是充装货,有时用骆驼蹄,有时用牛筋,酒家还预备真熊掌做道
具。有些海派酒家,另用高脚瓷碟,盛上熊掌骨骼架子,同客人“照
实”,在珠江流域固属事非寻常,可是让东北人看来,未免令人笑掉大
牙了。
上海服装设计专家江小鹣,当年在上海静安寺路开了一家云裳服
装公司,因为地点适中,所以他的办公室楼上变成了我们的俱乐部。
有一天名摄影家李金发忽然谈到吃熊掌,他说:“我们中国人觉得只有
我们会吃熊掌,其实法国巴黎有一家饭馆叫翡翠园的,白全法国四大
名厨之一瑞孔荪主厨。他的拿手菜中文译名叫‘麒麟熊掌’,用火腿草
菇清炖。在欧陆吃熊掌分‘干货’、‘湿货’(又叫急冻货),炖好之后温
润缜密,泽如脂肪。在外国能吃到这样的火候菜,实在难能可贵。”
同座的籍孝存是新从德国回来的,他说他曾经应一位野味名厨
WIBBTKT之邀,到WIBBTKT法兰克福的野味餐馆吃德国式铁扒熊掌,
不过炮制起来,颇费时日,也不是随做随吃的。先用香料红酒蒸得糜
烂,然后切皮铁扒,一半还嵌上肉馅儿,菜端上来再加上柠檬汁、德国
酒少许,入口甘肥,味道浓睃,大都认为德式做法,不在中国煨熊掌
之下。
席间还提起,有一年世交范冰澄先生在哈尔滨以华方首席代表身
份出席中东铁路某项会议。会后聚餐,俄方有一位代表聂彼洛夫是有
名的俄国易牙,烹制熊掌尤擅胜场,所做烟熊掌味醇筋烂,膏腴多脂,
与会人士无不同声赞许。据说他用冬虫草炖熊掌更是一绝,帝俄时代
曾在御前献技,他跟俄方首席代表是郎舅姻亲,所以才能在中东铁路
厕身理事,可见他们也讲人际关系。这一畅谈熊掌,谈得大家食欲大
振,而在云裳公司来喜饭店,大家既无熊掌可吃,只好啃两只腌猪脚,
喝两杯丹麦黑啤酒解解馋吧1
金齑调盐话酱园
中韩日三国人对酱菜好像都有特嗜,尤其中国人,每日三餐啜粥
呷饭全少不了酱菜。去年我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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