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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电话给陆毅,找他来陪喝酒,陆毅立即答应,十分钟内赶到。
这时陶雨阳已醉得眼睛朦胧,差点认不出陆毅,他向好友招手,浑然不觉有个美艳女人像狼见着肥美的肉,猛往他身边挨。
陆毅走过去,一把将女人推开,警告:“离我的男人远一点。”
女人瞠目,低咒:“妈的,原来是gay……”她扭头就走。
“什么你的男人?”陶雨阳笑了。“你老是乱讲话,大学时代被误解是同志还不够吗?”
“管他的,赶女人就得用这一招,立即见效。”陆毅看着他面前的几个空酒杯。“你喝了多少?”
“不记得了。今晚我请客,你要喝多少都我买单。”陶雨阳向酒保道:“两杯威士忌,不加冰。”
陆毅皱眉。“纯恩打电话给我,说了你们今天在餐厅的事。”
难怪看他喝醉也不诧异。“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有一阵子不会和你见面了,请我有时间多陪你。”
“就这样?”
“她没说太多,但是听得出来,她觉得她没把事情处理好,让你难过,她很愧疚。”
“也不是处理不好,她只是说她谊该说的。”只是听在他耳中,很受伤。
陆毅安慰地拍拍好友肩膀。“你也看很多她甩男人的例子了,去年有个蠢蛋跑到店里闹,哭着下跪,她报警赶人。前年有人为她自杀,躺在医院,她也没去探望一下。”
“那人太偏激,他死缠着纯恩,打电话骚扰她,她是受害者,去探病会走不出病房。”他忍不住为她辩解。
“我知道,我是举例,你看她对旁人这么冷淡,对你算是很重视了……”
“严格来说,我不是她男友,她也不是甩掉我。”
“反正,我的重点是,往好处看,她是在乎你的,才会担心你的反应。看开一点吧,有时候我们就是无法成为她要的那个人,你不是前几天才说过,她要是有认真的对象,你会祝福她?”
这话好狠,一刀入心。陶雨阳涩声道:“用说的总是容易,要做到很难。”原本他还在期望她来找他,说她收回下午那些话,说他们依然像从前那样……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希望越来越渺茫。
他身体醉了,意识却清楚,胸腔里的痛,酒精淹没不了。他端起酒保送上的威士忌,陆毅却不动。“你不喝吗?”
“我心情不好时才喝酒,今晚的伤心人不是我。”陆毅把酒杯推给他。“你喝吧,高兴喝到挂也行,我会保持清醒,送你回家。”
陶雨阳笑了,笑得有点凄凉,喃喃道:“你真够义气……”
辛纯恩觉得自己做了该做的事,心情却很沉重。
江裕很满意她和陶雨阳把话说清楚,这两天对她加倍殷勤体贴,却让她更落落寡欢。伤了老朋友的心,她很不安,偏偏又在最后关头察觉自己对他动了情。
她对江裕很认真,但那瞬间的心动无法抹灭,困扰着她。
真爱应当经得起考验,不受诱惑,不易动摇,可是一想到陶雨阳,对江裕那些很确定的感觉,突然都变得不确定。
她心烦意乱,充满罪恶感,决定找好友——大学时代的学妹罗妙靖倾诉,两人在周末相约见面。
新婚不久、有孕在身的罗妙靖要采购家庭用品,两人上大卖场,辛纯恩推着推车,边走边将这几天的烦恼都说了。
“我都有男朋友了,还三心两意,好像背叛他似的。”辛纯恩很沮丧。
“你会这么烦恼,就代表你对陶学长的感情很深。”罗妙靖认识陶雨阳,也很清楚两人非比寻常的友情。
“我觉得我是太震惊了,心情很乱,我一直以为自己当他是朋友……”
“我倒觉得,像陶学长这么优的男人,你都不动心,才是诡异。”
“有什么诡异?你老公也很优,我就没动心。”
“这不同啊,疆臣很早就和我在一起,你才不会对名草有主的男人感兴趣。”提起新婚丈夫,罗妙靖满脸甜蜜,又随即正色。“你和陶学长这么要好,表示你对他有一定的好感,都没想过和他交往吗?”
辛纯恩摇头。“没有。我曾经有过很要好的男性朋友,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后来我们在一起,感觉整个不对了,没多久就分手,结果两人心里都有疙瘩,怎样都回不去那种朋友的相处。所以后来再认识雨阳,我不敢想太多,怕自己的感觉又是错的……”
“你担心错把友谊当爱情,最后发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