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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德纯向来嘴快,此刻也是,“说佩佩她堂姐的事儿呢,总爱自己去抬自己身份,也不看看自己是……”
陈纯熙去拍拍吕德纯的脸,“好啦,你管她做什么?”她语气温温柔柔,说出的话却是半点不留情面,“你也说了不看她是什么身份,和她计较不是空降了自己的身价。”
她眼神柔柔的落在佩佩身上,倒像是有千言万语似得,到了嘴边却还是只有一句,“佩佩近来可好?太子殿下还常去看你?”
佩佩对陈纯熙没什么防备,此刻就随意回话,“还和前些日子一样,倒是我爹爹还特地与我说了和他走太近会不好。我倒不觉得,左右在我身上能出什么幺蛾子。”
陈纯熙似乎恍惚了一下,她略微笑了下,却有些勉强的样子,连握她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一些,“佩佩,或许颜伯父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你和太子殿下……”她抿了抿唇,“还是不宜走的那般近的。”她似乎稍有犹豫,却还是继续说,“我观你和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略有亲近之意,你们虽是远亲兄妹,毕竟比不了他尊贵的身份。”
她眼里淡淡的不知道飘过什么东西,“你做事向来极有主张不是我们说什么可以轻易动摇的,只是咱们一起长大,只望你能多少听些进去……”
佩佩皱眉,她自然是看出今日陈纯熙的不对劲之处,可她不会直接问,只点头,“你的话我自然是会记在心上,我对太子殿下向来如此,来则不拒,去则不留罢了。”
陈纯熙缓了缓神情,“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的,毕竟”她摸摸佩佩的脸,“你是佩佩啊。”
佩佩也不细问,笑了下,这章也就揭过了。姐妹三人聊着就不知道话题拐到哪里去了。还是吕家的丫鬟到后头来请了才齐齐入席了。说是赏花宴,其实也不过就是几个要好的人呆在一起说说话罢了,于是佩佩她们不曾用点什么,就下桌来往后院走了。
路上倒是碰到了吕德纯的兄长吕德封,他比佩佩等大了两岁,今年也不过八岁,身后也带了不少平日里处的好的世家公子,此刻见自家妹妹带了两人过来就使他们稍候,自己走了上前。
“哥哥。”吕德封点了点头,他看向佩佩她们,“颜妹妹和陈妹妹也来了,刚才可用好膳了?”
陈纯熙点点头,“劳吕哥哥问,咱们用过汤了才下来的。”
他也不继续说下去,“我后头带着外男不便与你们有冲撞之处,你们自管走你们的,我会带着他们往外走的。”
吕德纯笑起来,“怕是哥哥你想着带他们走,他们可不愿走了。”吕德封转头去看,果见有几位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见他发现了也半点不惊,反而是带着人乌泱泱的就涌过来。领头的到了跟前拍拍吕德封的肩,“德封兄,这便是你的不是了。长宁县主在这里我等应该前来见过才是。”
他一说后头的都齐齐应声,还对着佩佩作揖,“见过长宁县主。”
佩佩之名,那是他们都听闻过的,即便是现在年纪小,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就是十岁上下的样子,却也没少听家中父母说,关于如若今后能够尚到长宁,该是怎样怎样的好。他们可都不尽这样想,今日一看更是如此,小小豆芽菜一样的女娃,即便是长得晶莹剔透,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哪里值得要什么小心翼翼了。
对她作揖不过也就是看她好戏罢了,看这样的孩子面对他们这样的一群,等闲人家怕都是会吓哭了。可她是长宁县主,进出宫如若家宅一般,自然不一般,于是就更期待她的反应起来。
佩佩却是仔细的扫视了他们一遍,忽而笑了下,“吕哥哥,这其中家族品级最高的是哪位公子?”
吕德封的脸色才难看了一些,他本是想着息事宁人也就罢了,可他妹妹自小和佩佩一起长大,是什么性子他也了解的很,当下也只得应了,指了指最前头的那位穿月白袍子的公子,“这位是纪太常卿之子……”
佩佩笑了下,捏捏吕德纯的手,也不开口,吕德纯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替她说了,“太常卿不过正三品的位子,哥哥你平日里纡尊降贵此刻也是狠了点啊。”
吕德封自然知道这是佩佩的意思,面上还是沉了沉呵斥自己的妹妹,“德纯,不得胡说。”
“德纯哪里是胡说。”佩佩拍拍手,又把那纪公子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吕哥哥今后与人交往可要小心着点了,这般不过三品太常卿之子,便敢直冲冲到我跟前来说要与我请安。”她嗤了一声,“你便自己不爱学规矩,家里大人还没有耳提面命过么,与我请安,是我说要你过来请才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