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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浪一怔说道:“大师兄他们一两日内即将下山为师父伯打探一尊老鬼龟缩之处,怎会有时间赶来此间。”
黄面狼阴恻恻地一笑,说道:“老四,你今儿个怎么了?
只要擒住那柳小子你还怕问不出老鬼龟缩之处?况且这条现成线索,不比茫无头绪地乱找要容易得多……”
目光一注前方,就在这两句话儿的功夫间,白衣书生已走得无影无踪,心中一急,接道:“老四,快走吧!人追丢了,丢人现眼事小,师父责怪下来咱们得吃不完了兜着走。”
话声方落,两个身形已自凌空飘进,脱弩之矢般向白衣书生逝去方向疾追而去。
果然不错,那位身法奇绝的白衣书生,就是直奔渤黄二海中,为取那本“玄玄真经”的柳含烟。
若以柳含烟一身功力及奇绝字内的“天龙身法”来说,如果丝毫不停地疾驰前进,黄、黑面二狼无论如何是追他不上,望鹿难及的。
但是,巧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就在柳含烟走完泰山,即将进人沂山之际,一桩事儿却使他不得不停下身形,以致使黄黑二狼追个正着,暗中缀上。
原来柳含烟之所以要走这条奇险丛生的偏僻路径,为的就是避人耳目,不愿在未得真经之前多惹麻烦,耽搁路程。
因为一心紧念真经,急于赶路,故而他在适才两崖之间飞渡之际,被四邪门下无意窥见,暗藏着踏遍泰山企图寻获“玄玄真经”的四邪门下,黄黑二狼。
柳含烟仍行云流水般,衣袂飘风地K驰前进。
眼前,另一座峻巅矗立在半里之外,足下这条羊肠小径也自渐渐蜿蜒下降。
他知道泰山路径将尽,越过泰山,自己就要进人沂山,两山之间的山脚下,说不定会住有人家,为恐惊世骇俗,他已将如电身形渐渐缓下。
饶是如此,仍是较后面狂奔而来的黄黑二狼快上半筹。
正在此际,一阵轻微的哭泣声随山风飘人柳含烟耳中。
一窒之后,旋即飘进如前。
他以为自己所料不差,附近果然住有人家,那哭泣声必然是由那些人家中传出,随山风飘来此处。
方走出不到十丈。
突然——
“二位大父饶命!”一个女人惊呼倏地传来。
柳含烟一震驻足。
紧接着又是一阵桀桀狞笑划空传来。
柳含烟就在这刹那间已经听出惊呼、狞笑,是由自己身右数十丈山上,一座密林中传出。
星目神光一闪,剑眉挑处,身形已自冲天拔起,闪电般向那密林中扑去。
密林中央,占地不大地盖着一间茅屋。
前面一株白杨树上,此时正捆绑着一名大腹便便,身怀六甲的中年妇人。
这名中年妇人衣衫完整,但却是由胸至腹地敞开着。
双目圆瞪,脸色死白,犹自哭喊挣扎不已。
另一株树上,同样地捆绑着一名中年妇人,但却被开膛剖腹地死去多进,鲜血自她身上流遍一地。
那名大腹便便,尚未惨遭杀害的中年妇人面前,站着两名一高一矮,神情狰狞可怖,各缺一臂的灰衣老人。
居左的一个,双手捧走一只盛着一团血污的小盆。
居右的一个正自手执一柄解腕尖刀,对准中年妇人两乳之间,连声狞笑不已,笑声一落,阴恻恻地说道:“老夫劝你还是闭口歇歇罢,老夫兄弟在这人迹难到的难到的地方筑庐已近一月,却是连个鬼影也未看到,你就是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前来救你!”
居左的一个突然冷冷说道:“老邢,快动手吧,跟她罗嗦什么,咱们就差这一个啦,凑足十个紫河车之数,咱们大功即可告成啦!”
居右的一个嘿嘿一笑说道:“老马,不知怎地,平日杀人不眨眼,而且在此我也一连宰了九个了,今日这个我却有点难以下手的不忍起来。”
居左的一个一怔冷笑说道:“老邢,我看你是想立地成佛了,可是佛门广大,却不要咱们祁连二煞这种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若不忍让我为。”
说着,就要放下独臂棒定的那只小盆。
居右的那名灰衣老人突然桀桀一阵怪笑说道:“老马,你真以为我不忍下手么?你何时听说过祁啸天动那心中一点不忍的?还是好好端着盆子接这最后一个紫河车吧!”
居左一个心知受了戏弄,冷哼一声,目中凶光一闪,方待发作。
居右的一个突然说道:“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