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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皇子殿下已在门外,舒兰遂出门去瞧。
只见迦烜骑在一匹白马上,穿着劲装蓝袍,目光如炬,风姿隽秀,透着一股皇子的风度威仪。
“走吧。”
“只我们两个?你又一个护卫都不带?”
舒兰骑上自己的象龙马问道,可迦烜只管打马而去,并不予回答。
从昨夜开始,迦烜似乎便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迦烜了。这莫非便是太子所说的,他自幼隐了自己的性子脾气,可如今这算是要显露出来了?
舒兰忽然觉得迦烜有些可怜,十岁的孩子就要懂得藏匿自己的性子,他这也算是少年老成了吧。
豫州铜川与长安算不得远,骑马赶路不过两日多的路程。舒兰的前军师叫做杜也青,是个刚过五十的老头,总喜欢摆着一副严肃的面孔,为人有些执拗和较真。
杜老头以前有个十分美满的家,妻子温柔体贴,一双儿女也很是孝顺。却哪里会料到,在西洲战事停歇之后,杜老头的家里却是灾事连连,弄得家不成家。
舒兰和迦烜骑马疾驰,赶到杜老头所住的铜川乌落乡时,正是傍晚时分,天空飘着雪,天色早已变黑。乡里的路多是泥地,小雪一化,路就变得泥泞难走起来,迦烜一双上好的锦靴才下马稍稍走了几步就沾满了泥水。
这夜,两人没有去找杜老头,只就近找了家客栈打尖。
乡里人不多,客栈也少,小二见他们两位客人,显得十分欢脱,嘴巴不停。舒兰其实不大喜欢噪舌的人,不过这会她到是很需要这么一个人。
“小二,和你打听些事。”
两人在四方桌前坐定,小二上前倒茶,笑得实诚,“客官您有什么事尽管问。”
“这村里有个叫杜也青的老头,你晓不晓得?以前是军里的,这会该是年老返乡了。”
“哦,杜先生啊……”小二面色稍稍有些尴尬,“这个当然知道,他家住在乡里的梁木村,不过杜家最近可不太平,大伙可都避着呢,客官是要去找他?”
“你倒给我说说,是怎么个不太平法?”
小二神呼呼地说道:“他们家现在,可比闹鬼还要可怕呢。”
“哦?”舒兰笑着拿了一颗小元宝置在桌上,小二瞧着眼神发亮,“小二,我原是他军营里朋友的亲戚,我表哥要我捎些东西给杜老头,可眼下他有了麻烦,我也不好不闻不问的,你且再同我说的仔细一些。”
小二收了银子,自是高兴,立即娓娓道来,“杜老头算是咱们乡上学问鼎好的人了,后来他入了军,做到了军师的位置,更是叫乡里人羡慕。可去年西陉关破的消息传来以后,杜家就算是倒了大霉,先是杜夫人病死,然后他家的媳妇也难产死了,更叫人没想到的是。”
黯然的烛火被一阵风窜得上下跳跃,小二欠下身子,目光乍亮。
“杜老头媳妇生下来的儿子,竟是个阴阳眼!”
“阴阳眼?”舒兰和迦烜对视了一眼,“就是能看到鬼怪的那一种?”
小二忙不迭地点头应是,“可不是么,咱们都说,阴阳眼通阴阳,见鬼魅,知生死。”小二又压低声音往前凑了凑,“尤其是这孩子生下来的当夜,他们的邻居,那个身强体健的陈木匠竟是莫名其妙的就摔死了,你们这吓不吓人?”
迦烜冷哼一声,“危言耸听,不过是事有凑巧罢了。”
小二摇摇头,“若是一桩也就罢了,可后头还有呢!”
舒兰倒是来了兴致,问道:“哦?还有什么?”
“其实起初还是有胆大的人不信这些,就跑去看望他们新生的孩子,可哪里想到连着四个进过杜家门的人都接连倒了霉。”
“头一个走路摔个大跟头,正巧砸在石头上,头破血流啊。第二个说是煮饭的时候瞧见一黑影掠过,她一不当心就切掉了自己的手指头。第三个则是大白天的跌进湖里,差点就淹死了。最后一个更是直接把退给弄断了,大夫说恐怕这辈子都要拄拐了。客官,您说,这不是邪门是什么啊?!”
“荒谬,尽是怪力乱神之言!”
迦烜动气,言辞狠戾高昂,吓得小二往后退了半步,彼时舒兰劝道。
“哎,你动什么气,小二哥也只是告诉我们实情罢了,是不是?”
小二频频点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是、是,我绝对没有说谎,这些可都是真的,杜家自己也承认那孩子的两只眼睛颜色的确是不一样的。”
舒兰心中有数,看来所谓的流言蜚语与太子所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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