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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像是隔绝了蛙叫蝉鸣,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围城里,写上生人莫近。
悄儿看着她自己默默回了院子,倚在窗户边上,望着那一轮圆月,不知在想什么。月光静冷,照在她的脸上,印得她的脸失去了血色。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外来人了,说是太子殿下要进宫了,来喊上徐良媛。有人敲门的一瞬间,她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瞬间用惊恐的眼神望着门外,不知被什么吓到,眼角是来不及擦干的泪珠。
这一切被悄儿尽收眼底,悄儿不忍心找了个理由推脱了,将那人打发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倚着窗子小憩了一会儿,突然醒来,赤着脚就往外跑。悄儿不解,拦住了她,“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时辰过了,您现在过去,是要迟了的!”
她表情慌乱,甚至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我要去见他,我怕再也见不到他……”她说着,掩面哭着。飞蛾扑火引人唏嘘的,不是火的威力,而是飞蛾知道自己的宿命,还是无法放下的执念。
悄儿一叹,还是帮她穿好了衣服,伺候她穿上了鞋子。
宴席上,丝竹声优美动听,舞姬腰肢柔软,水袖在空中划出水的模样。席上觥筹交错,太子也跟着音乐声微微晃起了头。他一边似乎沉醉于音乐,一边注视着皇上。
皇上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多吃了几块糕点。太子默默看着,与高皇后对视一眼。
这时,却有小太监跑了对他耳语一番。他听罢,微微皱眉,但还是说:“让她进来吧。”
太子看着徐妆洗进来,眼神迷茫,不似清明模样,一时微微侧目。
秦魏二良媛随侍在太子身边,也跟着看过去——只见那徐氏,刚坐在了席上,就连点心也不吃,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酒下肚。一时间,她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下,都不客气地冷笑一声。
这时,舞姬都撤了下去。齐王一身戎装走上前敬酒,敬帝后,敬天地。席间一派肃穆,刚才吵吵闹闹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齐王敬酒,她也为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她敬谁?她也不知道,或许是敬自己吧。
最后,齐王来到太子桌前。太子起身,一众妻妾也跟着站起来,她却像被抽了主心骨,站起来软绵绵的,几乎瘫倒。还好是悄儿在后面扶了她一把,这才站住了。
郑淳不着痕迹地望了她一眼,但就在双目交汇之时,立即撤走了目光,说:“走了。”说罢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的声音洪亮,说话又没加称谓,不晓得他在说给谁听。
太子笑道,“大哥走好。”说罢,也以袖挡脸,一饮而尽。
等到帝后先行离开,就差不多算席散了,之后就是齐王先行一步,毕竟明日一早还要大军出发。现在还在席上的人,已经不多。太子也喝了几杯,脚下有些不稳,一回头看见徐妆洗已经醉倒在桌案上了。
他不知为什么,就站在了席边,默默凝视着她躺在桌子上的侧颜。
“殿下,您在看什么……”秦良媛走了走过来,亲昵地拉住了郑旭,顺着郑旭的目光看去,一看是徐氏,立刻就不高兴了,“殿下,咱们走吧,马车在外面候着了。”
郑旭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说:“乖,你先和你魏姐姐回去吧。”
秦良媛再不懂事,也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于是笑笑走了。太子拍了拍她,见她基本算是失去了意识,索性打横抱起她,往前走了。
走了几步,不由地腿有点疼。是上一次受伤还没有好完全的,但也或许是落下了病根。他痛恨自己这种无力的模样,一咬牙继续往前走。
在马车上,徐妆洗靠着他,枕着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之上。他微微回过头去,却怕惊扰了她。
马车轱辘吱吱呀呀地滚着,摇摇晃晃地,惊扰着她的睡意。她渐渐清醒了,但是意识还没有回复。她不自主地伸手搂住了郑旭的脖颈,在他的颈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着叫人听不懂的话。
郑旭觉得好笑,搂着她的腰,只觉得这细腰不盈一握,搂着她的感觉也叫他放松。看着她光洁的额头,美人投怀送抱,怎能不好好享用一番?他想到这里,冷哼一声,随即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没想到这光滑的触感还有点诱人。
那就再多一点好了,反正又不会怎样。他亲吻着,一路向下,经过她的鼻尖,来到她的嘴唇。
万万没想到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女人,竟还懂得回应。有意思,到底是那里学来的技术,又受过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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