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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子,这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合在一起,又能做些什么,这军统唱的又究竟是哪一出?
第十六章 四份名单(2)
“接下来我和你介绍介绍第三个嘉宾,南京汇通当铺老板:陈天顶。”曾养甫似乎口干了,端起杯子来,喝了口水:“这是一个藏得很深的人。”
“多深?”杨开忽然觉得,这曾养甫像是个菜市场说书的,每次开口,都很吊人胃口。
“很深很深,深到连军统的间谍费尽心思,才只刨开了他的第二层身份。若不是我义父亲自出马,恐怕这位老油子的第三层身份,得跟他一起进棺材了。”
“哦?”
“陈天顶,今年五十一岁,明面上是汇通当铺的老板,还是个富绅。但实际上,却是方圆五十里‘土夫子’的总瓢把子,主持着南京几大古董市场的营生。他的身份是假的,究竟叫不叫陈天顶,至今还是个谜。但他在道上的称号,确是叫‘摸金陈’。”曾养甫说道。
“这家伙还真是富得流油呀,总瓢把子我知道,大概就是首领的意思,但土夫子怎么说?挖泥巴的庄稼汉?”杨开不明所以。
“不,不!”曾养甫笑着否定:“这土夫子是他们那一行的专业术语,说白了,就是盗墓贼的意思。现在战火纷飞,大家都知道中国这块土地里有许多宝贝。于是,日本人也在挖,军阀也在挖,这些盗墓贼也在挖,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少古墓遭了毒手。土夫子们盗了那些陪葬品,就转手给古董店牟取暴利,一来二去,也就有了自己的一条经营线了,而陈天顶,就是这条线的线头。”
“既然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抓?”杨开皱了皱眉,说实话,他对这些盗墓贼很是反感,从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开始,中国这个可怜的国家就连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了。几十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珍贵的国宝,被传教士和盗墓贼卖到了海外,以至于,中国人连看自己家里的东西,都得去外国的博物馆,这不得不说,是中国式的悲哀。
“抓?”曾养甫仿佛在听笑话:“土夫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常年走南闯北,你抓得完吗?”
“与其在那瞎操心,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建立一个秩序,也方便我们管理。再说,这陈天顶还是挺懂事儿的,每笔交易,税收都一分不差的交上来,而且但凡明器,都只卖给古玩商,绝不卖给外国人。所以一直没触碰到我们的底线,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
“言尽于此,这些都只是陈天顶的第一层皮和第二层皮。现在我和你揭揭他的第三层皮!”说到这,曾养甫眼神一凛:“这老不死胆儿倒是不小,义父下了大力气去摸底,才发现,他竟和十年前的孙殿英东陵大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东陵大案?!”杨开手中的烟盒落在了地上。
他很惊讶,这实属正常。作为那个年代的人,你可以不知道天气预报,也可以不知道蒋介石和汪精卫,但你却肯定知道孙殿英和他主谋的东陵大案。
所谓的东陵大案,是指一九二八年秋季,满清皇陵所遭受的灭顶之灾。这场灾难损失之大,影响之恶劣。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当时正处于军阀混战的诸侯时期,各地部队尾大不掉。中央政府为了扩充实力,以裁军和整编的办法招兵买马,排除异己。这一举措,立马就惹恼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奉系军阀孙殿英。
孙殿英为人贪婪,见利忘义。以他的秉性,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蒋介石吞并,于是便准备自立门户,和中央军分庭抗争。但打仗打仗,打的就是人和钱,想要搞自己的小九九,军饷不凑齐,万事都得作罢。思来想去,满面愁容的孙殿英终于把目光放在了清东陵上,在他的眼里,那哪里是什么坟墓呀?分明就是堆积如山的雪花白银呀!说了就做,三天之后,他便借着军事演习的机会,率领大股部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东陵。
清东陵曾经是一块与世隔绝、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家禁地。自顺治皇帝开始,先后有五位皇帝葬在这片虎踞龙盘之地。
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慈禧太后的陵寝。
这个统治大清朝长达半个世纪的老太后,一生卑躬屈膝,视列强瓜分中国而不顾,当真应该千刀万剐。不仅如此,她还是个奢侈的主儿,经常在挪用了大半个国库之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她的地宫兴建于清末,工程前后耗银将近三百余万两,持续十四年,直到她死前才完工。据说,慈禧的地宫的豪华程度,连紫禁城都难与为匹。
二十世纪前后,经过土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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