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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得这样明显,程沧海终于忍不住,狠狠捏住了她的肩,低吼,“你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管?!你说,是不是黎子阳缠着你不放,是不是?!”
“程哥?!”肩膀上的骨头都被捏各咯咯响,湛清漪痛得皱眉,更为程沧海的蛮横无理而恼怒莫名,用力挣扎,“程哥,你说什么呢?你放开我,好疼………”程沧海好像有点失态,这个样子的他让她觉得害怕,觉得陌生。
“你快说,是不是黎子阳纠缠你,是不是?!你故意这么说,是在惩罚我先前骗你是不是?!你根本不可能喜欢他,你说过绝不会跟有钱人扯上关系,你不会喜欢他,是不是?!”
程沧海死死地用力,简直要把湛清漪浑身的骨头都给掐碎一样,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程沧海,你疯了吗?!“放开我!”她嘶声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甩在了一边,“程沧海,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黎总没有纠缠我,是我一直缠着他不放,我就是喜欢他,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样说你满意了………”
啪。
很响、很重的一记耳光落到湛清漪脸上,她整个人都扑到床上去,也闭上了嘴。少顷,一缕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嘴里立刻布满一股无法忍受的腥味儿,她嘴张了张,差点吐出来。
旁边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病患见他们吵翻了天,个个吃惊莫名,快步走开了。没淮他们心里就在想,有什么事回家吵去,在医院吵成这样,都不嫌丢人。
“湛清漪,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你还要不要脸?!”
手在体侧不住地哆嗦着,程沧海咬着牙,浑身都在抖,眼里却有着深深的悲哀和绝望:也许他早该料到一件事,那个属于他们、属于宜卓的湛清漪已经不存在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她变得很冷漠,很自私,只会想到自己,不会顾及他人的感受,更变得铁石心肠,再也不会对着他笑,更不会对他嘘寒问暖,看着他的脸,弯着眼睛笑,叫他“程哥”。不会了,什么都不会了,他所认识的那个湛清漪,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不要脸吗?”湛清漪慢慢起身,回过脸来看他,嘴角是嘲讽的笑,“程沧海,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没资格管我,你听明白了?”
没有人可以这样污辱她,也没有人可以打到她脸上去,她会记住这一巴掌,并且,永远都不会忘!
程沧海的脸变得跟湛清漪的一样的白,说实话,这一巴掌打下去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可惜,收不回来。湛清漪在他面前长大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性子有多倔,有多高傲!
“我………”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清波的事也不用你管,如果你不想我爸死,就先别告诉他,我跟你说的就是这些,你走,立刻走!”
湛清漪伸手指着门口,冰冷地仰着脸,露出她从下巴到脖颈的、近乎完美的弧度来。即使在盛怒之中,她仍然是绝美的,清冷的,无与伦比的,不会给人讨厌的感觉。
有些人,天生就是骄子,无论男人女人都一样。
程沧海只觉得喉咙里发干,嘴张了几张,到底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湛清漪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泪汹涌而落:黎子阳,我喜欢你,是不是错了,是不是错了?!
不管谁对谁错,现在都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清波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能不能醒过来,谁也不知道,更没有人能保证,他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每次湛清漪隔着玻璃去看清波时,那种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恐惧和悲伤都令她摇摇欲坠,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也省得这样生不如死!
万幸的是,黎子阳很守信用,他白天回公司处理好工作上的事,黄昏时分就又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他们呢?”看到只有湛清漪一个人在,他好不诧异,都有点回不过来神:出了这么大的事,宜卓的人就这么放心留她自己在这里?
“我让他们回去了,”湛清漪疲惫至极地摇摇头,嘴唇都已经干裂,“反正清波也没有醒,他们留下也没用。”
别看这会儿她把话说得这么轻松,却没有人知道她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在,没有人陪她说话,没有人告诉她,清波一定会没事,她脑子里总是现出清波死去以后,自己和爸爸哭到死去活来的画面,她都快疯了!
而当黎子阳出现在走廊那头的一刹那,她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那种狂喜,那种有了依靠的感觉,根本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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