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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思做的事,怎能成?陪我去喝酒。”
中庭桌台,备上四坛子酒,正好消遣愉悦。话也没说,先灌下半坛子,豪爽地大口呼吸。
“为何她说,不懂去爱?”飨傅忧闷地低语,瞬刻头脑一热,像是被灼烧着。“且不相信我对她的爱,啊——”倏然,郁愤(愤懑)地嚷叫。再一气饮尽坛中的酒。
“是我们的自作多情。”牛毅平声静气地尽诉胸中的抑塞。
觖望(因不满意而怨恨)之至,“我只能,为她买醉。”他的样子变得好可怕,撑开干涩又疼痛的眼睛,微颤的双唇,用独臂举起一罐酒坛。冷哼一声,再自嘲地讪笑。一时恼懆,将酒坛摔碎在地。
“影儿。”牛毅抱着酒坛趴在桌案上,眸宇间万般悒郁(苦闷),几声叹愁。
客房。
午斋过后,住持敬重释门(佛门),瞑目坐静(静坐修持)于旃檀(檀香)佛像前。手捻(用手指搓转)佛珠,耳伴清宁。顿刻面般(脸庞)皱眉蹙额,偻指(屈指)掐算。
后山。
午时三刻,午枕时分。莞萱独身前行,于树下古井边,覃思良久。念罢,揜郁(低沉)地跺了跺脚。
顷刻,从树后晃出一个影子。回身倚望,那人白发红颜,慈颜善面,引年(年七十)之貌。
“仙姑落尘,找老头儿我,有何吩咐?”土地公下气怡声(声音柔和,态度恭顺),历历在耳。
细看她眸子里的眷恨(后悔)怅恋(惆怅留恋),展问(询问)道,“仙姑下凡有数日,可是遇上什么为难事?老头儿可帮衬一二。”
“当年狸猫霍乱之事,你知道多少?”
“老头儿我掌管人间世事,救难解危乃修仙正路。狸猫之祸,也只有我土地将事情看得原原本本。”
“快说说。”
“十八年前,仙姑可记得一次赴职下凡,济贫一家三口,救治一个两岁大的孩儿。”
“我记得。”
“昔日的狸猫是奉着觋魔的指令下界,可狸猫本性不坏,最终不愿迫害苍生。迳涉(途径)清河县,将(太上)老君坐骑青牛的三魂,附在孩子父亲的身上。便幻化成一头黄牛,背着孩子的母亲冲出县府,救了他们一家三口。”
“狸猫没有害人,为何将它惩艾(惩治),困禁于此?”
“狸猫虽诚怀咎悔(悔过),可它的罪孽难赎,天灵将它感化,这便是它的栖息之所。”
“这与神兽青牛,又有何关系?是狸猫杀了它?”
“这,世事因果循环,从不定数。仙姑不必缠结陈事。”
“我想去天河。”
“西方禁域,仙湖遗址的尽头。”
“你来引路,我们立刻前去。”
“仙姑为何要去天河?若是让玉帝知道了,老头儿我可就,”
“我是为了弄清一些事实,因为真相关乎神人两界生死存亡的命运。”
“仙姑要去魔界?不可啊。”
“此番前行,必然对百姓有益。别多说了,我去意已决。”
“我们迳自(自己直接行动)而行,未免,”
“不会有事的,你领我去后,自可复返。”
“只是,老头儿我法力不精,腾空飞不得那么远。”
“遁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时相望不相闻
日迫未时(午后),骄阳在天河领域却见不着颎光(光明)。天河与罗布泊以阴坡(不向阳的山坡)相隔,天河一道直向空迹。
天河中,星罗棋布的荷花,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出自周邦彦的《苏幕遮》;水面上荷叶清圆,清风吹过,随风摆动,一一翻动,高高挺立)。河面映着霁色(晴朗的天色),恰似如镜。岸头栽种着奇葩异草,还有许多情花种,莞萱信手(随手)捡了几颗。
“土地,天河下面怎么会种着荷花?”
“这是情花。直连天河底线,吸日月的光华,汲取阴阳的养分滋长。”
“情花?”远望有一朵开绽的花卉,它的梗却格外延长,与水平牵连千丈长,仅是孤芳自赏,亭亭水中央。“那是什么?”
“哎,孽呀。”
“孽?”
“情花,便是神仙的七情根本。当人脱胎换骨时,经历生死宿命,天灵便可不老不死。那便是将心剥夺,方可永生不灭。若是触动七情,花便会绽开,随着情感的升华,梗便会不断生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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