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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干,象个病夫,就想去夺人家的金牌,为什么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大的分量!不仅闹了个丢人现眼,青巢岭那几位哥哥恐怕也要受到连累!我往哪儿去呢?这次没有露脸,家是不能回了;高家庄也不能去,怎么有脸去见高思继大哥?对呀,我大哥高思维说过,我师大爷夏书棋到河南一带访朋看友去了。我何不去河南寻访我师大爷,找到了他,再跟他学学武艺。待我能耐超过了李存孝,再去会他也不为晚。李存孝啊,李存孝,我不把你置于死地,死不瞑目!
杨衮拿定主意,就快马加鞭,奔河南去了。杨衮进了河南境界。到处打听金枪将夏书棋,谁也不认识,打听了两三个月,也没打听到他在哪里。
这天中午,杨衮喝了点儿酒,觉得口干舌燥,便想找口水喝。他信马由缰地寻找人家,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在对面山坡有处桃园,远看郁郁葱葱,绿中透红,微风吹来,桃味儿直钻鼻子。杨衮心想,我何不到那儿买几个桃,解一解渴,顺便打听打听我师大爷的下落。他催马来到园门附近一看,气得眼睛冒火。为什么?他见桃园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四句话:
园内桃树是我栽,劝君自重莫要摘!
即使你有超人艺,摘桃也要掉脑袋!
杨衮心想:一般桃园,挂个“君子自重”的牌子不就行啦,何必写上如此狂言!莫非自恃你有超人武艺?那么,我就要前去磁一碰你,看你能否把我脑袋拿掉?
杨衮想罢,就翻身下马,牵着马就往园里走去。拐了个弯儿,只见前面有个凉亭,有两位老人正坐在亭里下棋。一位老人面似银盆,一位老人脸如淡金,都是花白胡须。在那白脸儿老人身后,站着一个姑娘,年纪二十上下,青色绢帕罩头,身穿青缎短靠,脸上虽未敷粉,却是桃腮粉面;唇上不见徐朱,小口亚赛樱桃;虽象窈窕淑女,竟是英雄气概!杨衮心想,那块牌子的毛病,恐怕就出在这个姑娘身上。
杨衮把马拴在一棵树上。来到两位老人跟前,也不说话,气哼哼地看着下棋。
这两位老人一看来了个顶盔贯甲的年轻人,只把眼皮翻一翻,就下他们的棋去了;那个姑娘也瞥了杨衮一眼,便低下头,看棋去了。
杨衮这气儿,可就大了。心里话,他们也太没礼貌了。就凭我这一身穿戴,有枪、有剑、有马,见我来了,也该说句话呀,哼,连个屁都不放!杨衮肚子里的气,实在压不住了,便气哼哼地说:“两位老头儿,你们等会儿下棋。我有点儿事儿要问问二位。”
那位黄脸儿老头还没有说话。那位白脸儿老头,抬头瞅瞅杨衮,再看看他的穿着打扮,轻蔑地说:“是个练武的?”“啪”把手中的棋子儿往棋盘上一拍,说,“你是练武的又能怎么样?练武的就这么不知好歹?!我这盘棋刚刚要赢,叫你这么一岔,就给岔输啦!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杨衮也没有回他好话:“我是走道的。”
白脸儿老头一听。“吱愣”站起来了:“你走你的道就得啦呗,我也没不让你走啊!跑到我这儿找什么别扭?”
杨衮的气势也很逼人:“我就是找别扭来啦!我问你,桃园外面那块牌子是谁挂的?”
“你问那块牌子做什么?”
“你写上个‘君子自重’不就得啦,为何写上如此狂话来压天下好汉?为何如此目中无人?我年轻,脾气暴,请你多多担待。但是这块牌子,无论如何也得摘下去!”
“噢——你是冲着这块牌子来的呀!”这白脸老头说到此处,笑了,伸手指指那个姑娘说:“这块牌子是那个姑娘挂的;牌子上那几句话,是她编的,也是她写的。我以后才发觉了此事。可是,她已经把牌子挂上了,摘它有何必要?这又与你何干?难道你对牌子上那几句话不服气吗?你有什么了不起呀?你不就是依仗高思继教你两手六合枪法,就跑到太原去会李存孝吗?你既然有那么大的能耐,为何险些被李存孝摔死?你为何没有夺下天下无敌金牌?你的能耐都跑哪儿去啦?在那儿把脸丢净,竟跑到这儿跟老百姓撒什么野?真是不知好歹!”
杨衮听了大吃一惊,心里话,这真是高人哪!急忙问道:“老人家,为何我不认识你,你竟认识我呀?你对我的事情,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请问贵姓高名?”
白脸老头并未回答姓名,反问杨衮:“你到此地为了何事?”
杨衮说:“我是找我师伯父啊!你方才说的那些事情确实不假。李存孝摔我之仇不能不报啊!只是我的武艺尚差,特来河南找师伯学艺。如今访了两三个月也没访到。今是口渴,想买几个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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