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1/4 页)
儿去云南,这得说是我们家的祖上德行,后半辈儿我可跟人有说嘴的啦!我和杨六爷一块去过云南,他们听着都得眼红。没别的,现在到了您的家啦!您到里边去告别告别,此去云南山高路远,万里迢迢,又不知何年何月相见,有话您就多说会儿吧!我们在外边等着您。”
延昭闻听二位差解是一片善意,忙说:“多谢二位关照,延昭拜别家母,立即登程。”
杨延昭到杨府之中见到了老母余太君以及众位寡妇太太。此时柴郡主已把应用之物收抬妥当,准备特领二公子宗勉一同上路,留宗保在家恃奉祖母。众位孀居夫人拉着柴郡主的手淌着泪水,道不完离情别意,说不完的牵挂之词……老太君是一个刚强的性格,她的生,遭遇了多少次生离死别之苦,经受了多少次意想不到的打击,都能紧咬牙关,泰然处之,然而今天眼见着这沙里澄金的六儿即将携眷远去,且又归期难卜,不免泪水盈眶,心乱如麻,但她还是强作镇静,忍痛在心中,对延昭及郡主和宗勉千嘱咐,万叮咛,让他们路上保重,处处谨慎,等到刑满归来,好合家团聚……
正在互相道别之际,南清宫的王太监来到天波府,送来了八王亲笔书信一封,交给了郡主。王太监说: “王爷听说,云南王性情暴躁,对配军多用苦刑,故此御笔亲书一信,托他美照一二,有了这个信,我想那云南王对六爷就得另眼看待啦!王爷身染贵恙,不能亲日送行,让我来转致问候。”
郡主把信带好,心中十分感激,延昭更是感恩戴德,告知王太监回府给八王请安,愿王爷贵体早日康复。
杨延昭与郡主告别了众人,又嘱咐宗保在祖母面前好好尽孝,……出了天波府,众人又送到府外,郡主与宗勉上车,有人把延昭的枪、马拴在车后,马上驮着盔甲包。延昭与解差一同登程上路,天波府前洒泪告别。
出了东京城门,行到十里长亭时,又有人给延昭饯行,这都是朝廷中的文武官员,其中包括双天官寇准,众人置酒,由寇准代敬三杯。寇准举杯说道:“延昭,头杯酒,愿你一路顺风,快快到达;二杯酒,愿你一路顺风,快快回来,三杯酒,愿你回京之后,快快复职。我这酒叫‘三快酒’。”
六郎接杯在手,一一饮尽,向众位官员再三道谢……长亭饯别之后,继续上路。
因是远途发配,解差们与杨延昭都乘骑坐马,时乃秋末,黄叶凋零,枫林尽染,苍山茫茫,金风瑟瑟,延昭见景伤情,无限怅然……
行到离东京已有百里之遥,忽听前面一片松林之中传出三声锣响,锣声未尽,从林中拥出一百多人,各都骑着马,手执刀矛兵器,寒光灼灼,红缨闪闪,他们纵马上前,把延昭等人围在当中。
王麟、王凤二人一看,大为震惊,心想,这帮人是干什么的呢?说他们是强盗,却都穿着宋军的衣装,说是宋军,拦挡我们又是为的什么?也许是地方宋军在此盘查过往行人,那倒不要紧,我有公文在身。想到这里,他伸手要掏公文,未等掏出,只见在这帮人中,闪出两匹马来,马上端坐二人,一个黑脸,一个红脸,红脸的脑门上长有一块葫芦形的红痣,二人后头跟着一位不骑马的步将,长的黑不溜丘,肩扛一条大铁铲,正是孟良、焦赞和杨兴。
孟良在马上一横车轮大斧问道:“谁是解差头儿?请过来。”
王氏弟兄一听,这是冲我们来的,先问解差头儿嘛!他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呢?再看看孟良那张脸,象严霜打生铁——又冷又硬,两个人心里直犯嘀咕,但不管如何也得答话,二人带马上前说道:“我们俩是解差头儿,您是干什么的?”
“我呀!我是杀解差头儿的!”
二位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汉,您怎会无缘无故地杀解差头呢!我想……”
没等他杷话说完,孟良说:“来呀,把逸几个解差全给我绑上。”
旁边过来几名军卒拿绳子要绑,杨兴在一旁扛着铁铲说:“绑什么,干脆都把他们拍死得啦I那就省事啦!”
孟良说:“别,老九,他们的死活得问问六哥再说,这回可别随便杀人,先绑上。”
不大会工夫全绑上啦!几位解差一看,这回我们要够呛,十有八九要丧身此处。焦赞大声问道:“刑具钥匙在谁手里?快把刑具打开!”
王凤赶紧说: “在小人这里,绑若没法拿,您自己来掏。”
焦赞命人拿出来钥匙,给延昭打开手铐。然后以孟良为首三人一齐在延昭马前跪倒。孟良说: “六哥,您受苦了,孟良闯的祸,让六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