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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就不是那个“混成之物”的“道”了,故说“非常道”,不是那个“常道”。那个“常道”才是老子要表达而难以表达的“混成之物”。“常”是不变的意思,就是佛学上所称的不生不灭之意,所以“道”也用“常”来表示。“常道”顾名思义就是经常是那个样子,是恒常不变的状态和属性。用《心经》的话讲,“常道”具有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的属性。一种状态如果能用语言来传述清楚的话,一定不是老子体悟到的那个“常道”。能用语言说出来的就是“非常道”了。
这里集中地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是语言文字所具有的功能和“道”所处的状态和属性的不对应性。那么,为什么语言文字不能表达“常道”呢?因为语言文字是我们极性世界的极性思维的产物,唯识学中通称为识心、识念。语言文字只是我们进行极性事物交流的一种信息传递的方式和工具,你不能用极性的东西来描述非极性的东西。“可道”一定是我们极性观念的东西,是识念。老子讲的“道可道,非常道”,和佛学上讲的“言语道断”和“心行处灭”是一个道理,这正是老子和释迦牟尼佛的相同之处和大智慧的认识之所在。释迦牟尼佛经常讲“不可说不可说”,“不可思议”,“离语言相、文字相、心缘相”,你看《金刚经》讲:“知我说法,如筏喻者。”这就说明语言文字有它的局限性,用语言文字讲出来的“可道”就是渡河的船,渡过去之后,才知“可道”不对应“常道”(一真法界)的状态,不对应本源状态的属性,所以“道可道,非常道”。
同样,“名可名,非常名”。安了个名字与本体应有的“常名”不对应。“常名”是指“常道”之名,“常名”无名,无名才是常名。你把本来存在的那个状态给安一个名字,一安名子就不是“常名”了。你安的那个名字的概念含义囊括不了“常道”的“常名”,也无法对应“常名”的无名之属性。为啥呢?因为我们安得再好的名字都是我们的识念,都是我们极性世界里产生的一种识念表达的方式,也就是极性思维的极性观念。一切极性属性,只是非极性属性的一个部分,是一个有限的部分,而非极性是对无限有限全体的否定和超越。所以,人的这种极性思维产生的识念,没法理解非极性“常道”的“常名”。
前面的“道”是用语言,后面的“名”是用文字。而语言文字不能表达“常道”与“常名”,不能描述本源存在的状态和属性。所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两句话,把老子认识的深邃之处和伟大之处就体现出来了。能够体悟到这两句话所表达的层次和境界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因为只有伟大的圣人在大智慧的状态下,才能够领悟那种非极性的属性,才能够体验到那个非极性的状态。只有领悟、体验到非极性状态之后,才能够真真实实地知“道”。知“道”就是真真实实地进入那种状态后体悟(知)到的本来如是的存在(道)。“知”了“道”的人,才能表达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认识。反过来有这种认识的人就知道人家到哪个层次了,没有这种证悟表达的人那他是学来的,不是证来的。没有那种经历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所以释迦牟尼佛说他没有讲过法。怎么没有讲过法呢?讲了四十九年,怎么能说没有讲法呢?因为“可道”是“非常道”,用语言描述出来的东西不是本源的那个状态,不是“如来”的本来面目,不是“常道”,不是“如来”,不是如如不动的那种状态和属性。释迦牟尼佛说他没有讲过法,如果有人说他讲了法,那就是谤佛。他没讲过法,为什么又经常在讲呢?这就叫“可道”。“可道”就是我们极性的语言、思维、文字的交流方式。“常道”呢?我们一般人认识不了,就还得用“可道”作一番“文字般若”的启蒙。所以,他就用一个“金刚公式”,“是某某,即非某某,是名某某”来交流。是某某这叫“可道”,是这个但又不是这个,因为他不是“常道”。是名某某,姑且用这个名字和说法来描述,是圆融两极的中道观,在相用上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在我们这个层次上姑且用这个说法来讲,在另外一个层次上,就要用另外一种说法来讲。“是某某,即非某某,是名某某”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精神是一致的。你看只有像这两位伟大的圣人一样的大智慧,才能把这个东西体悟出来,认识到,不认识的人说不出来这样的话。等到我们学《庄子》的时候就知道了,庄子就领悟到这样的境界了。《庄子·知北游》中讲:“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尚名。”“有问道而应之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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