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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还再拿个烟布袋要吃那自家种的土烟叶。
他独自坐在那里巴嗒巴嗒地抽着,好象一副思索的样子。六月鲜出来,他那么专注地吸着,好象没看见她。
好好叔名叫梦有财,但他生敢就一副老实样,人和他说什么,他总是好好好地老说,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好好好叔了。
因为他老说好好好,说话还出过几回事儿,刚才就出了一回。刚才那个赖皮稀和他说:“烟代锅,那个后街的大队副死了,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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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有财正在若有所思的样子,好象算计什么,听他这么说,随口就说:“好好好好……”
赖皮稀说:“你这没人心的,大队副死了还好,好个头!”
梦有财惊觉才发现自己失语,又说:“呐呐呐呐……”
“呐你个屁!”
梦有财好好叔也不辩解,停下吐云吐雾,却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赖皮稀说:“昨天夜里吧!”这样说着,把个赖皮稀恼得也不待搭理他了,朝着大队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
现在,他寂寂地蹲在大槐树下,寂寂地吃着烟,那六月鲜看他那样,只有主动上前和好好叔唠叨了。
她满怀牢骚地和梦有财说:“有财啊,今儿,我真是交了好运!那好叫驴的骡马,把我的门前洗动了。”
梦有财正抽着烟想心思,以为她又和自己叨家常了,听到前面“交了好运;”却没听后面的,于是又随口习惯性地说:“好好好好……”
他说完,感觉气氛就不对了,那六月鲜的五官越发蹙着拧在一起;而且她横眉竖目对着他。
于是他又赶忙说:“那那那那那……出什么事了?”
六月鲜长叹一口气。
她就和梦有财说:“我们院里,常年乱糟糟的;一个猪圈。”
“怎么了?”
“不是人叫,就是牲口叫。”
“就这事儿么?”
“今天,那该死的好叫驴,把我种的花啃了,布门帘也啃了一个稀烂,把屎也屙到我家的门前,”六月鲜愤恨不平的样儿,
“哪里有那么折踏人的?”她怨声载道。
梦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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