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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阿大，不觉得暮色和小绿间很配吗？”

“啊？”吊着眼睛往后一瞥，青峰敷衍地应了声，“就那样吧。”

“什么叫做‘就那样吧’！”

捂住耳朵，青峰眉角欢脱地跳了跳：“吵死了五月！”

“八嘎！！”

回到家后暮色打了电话给远山，结果接电话的却是高尾。

“她睡着了，”少年的声音懒懒地似乎还带着疲意，透过手机隐隐可以听见公车发动机的杂音，“待会我叫她打给你。”

暮色笑着挂掉了电话，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等她洗漱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要命地在震动。

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暮色皱了下眉。

这个时间段，有谁会打电话过来呢？

拿起手机狐疑地看了一眼，暮色一愣，手中的毛巾轻飘飘地掉在了地板上。

熟悉又陌生的数字啊。暮色感叹，弯腰捡起了毛巾，并将它盖在椅背上。

“日安，黄濑。”

听见久违的声音，黄濑紧张地手心出了一层细汗，黏着手机很不舒服，他忙换了个手，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头顶苍白的天花板。

“啊，前桌，”身后靠着冰冷的墙壁，黄濑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语调渐渐上扬，“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少年坦率地让人惊讶，也让人哭笑不得。

暮色拿着电话的手一僵，无奈地说道：“黄濑看起来没有变啊。”

“说到变化的话，”手扶上戴在左耳的金属，黄濑灿烂一笑，“我有变得更帅喔！还有，我上次还看见你跟小绿间了，不过那时倒霉地刚上了车，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呢！嗯，前桌更好看了！隔得很远我都看得很清楚！”

少年像是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儿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暮色大概能够想象出黄濑此时的表情和动作。

没有接话，暮色安静地听着少年絮絮叨叨地讲着她不知道的事。

“海常的前辈们很有趣，也很照顾我。对了，上次全国大赛的时候，我很逊得输给小青峰呢，果然小青峰还是那么强，要超越他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呐呐，前桌有没有见过小黑子和小火神呢？他们也很强！这次的冬季杯，希望能有机会再战一场。啊对了，之前的时候小黑子有跟我们打一场友谊赛，哈，输给他们了。那时候小绿间也过来了，不过那家伙还是那么别扭。前桌跟小绿间在同一所学校，应该会经常能见到面吧，嗯，真羡慕。”

“啊啊。对了，我上次有给前桌你寄一张明信片的！不过那么久都没有消息，前桌你是没有收到吗？哎，那我再寂一次好了，前桌你要注意接收啊！神奈川的海可是很美的！”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黄濑说了那么多，却没有提起纪然，那个曾是他们之间裂痕的根源，似乎被遗忘在了黄濑的话题中，生硬拙劣地想要假装若无其事。

暮色也不点破，安安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嗯，说了那么多了，前桌你近来怎么样呢？”讲够了得黄濑满足地叹了口气，催促前桌讲讲自己的事。

很好奇，没有我的前桌，会做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很好。”

“······好冷淡！！”黄濑不满意这个回答，在电话那头吵闹着，暮色将手机拿远了点，“说一说你近来去了哪里，认识了谁，做了什么有趣的事啊。像这些才对啦！”

少女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没有去哪里，新认识的人你应该不知道，有趣的事呢，倒有一个。”

本来听到前面的话有些无语的黄濑瞬间激动起来：“什么有趣的事啊？前桌快说快说，我听着呢！”

“我谈恋爱了。”

“诶？”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半响她才听见少年有些暗哑的声音缓缓地传进耳中，带着莫名的沉重：“真的吗？恭喜。”

“谢谢。”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那么就先这样吧，黄濑。下次再见。”

前桌的声音依旧如记忆中的温柔清润，黄濑想像着触摸不到的少女笑容的弧度，心头空落落的，隐隐有些钝痛缠绕在心口，就像是缺失了什么，再不完整。

“······嗯，再见，前桌。”

手机突兀地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黄濑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动作迟缓地将手机收好，沿着冰冷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