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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的空气四散流淌,月熙心口仿佛被重石压住无法呼吸,徒劳的挣扎,“……总还有别的方法……”
“又何苦勉强,”望祁睿苦笑,“一个雀苑,一个岚邱岳,以後还会有更多的人,我不会变,你不会变,都没有错,说起来,不过是本就不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如此无疾而终,也是再正常不过,不是吗?”
“……望祁睿……”月熙轻声喊他,每个字都咬在心尖一样仿佛诉尽千言万语。
闻言侧头,望祁睿突然倾身上前,在月熙额上印下一吻,“圣旨已经写好了,明後两天就会发下,你也……收拾收拾。”
浑身一震,月熙张口却说不出什麽,拧住的眉宇越揪越紧,一把拉住正欲离去的望祁睿,猛的送上自己的唇,狠狠封住,齿舌勾缠,津液交替,几欲不能呼吸。
放开的时候两人都喘息未平,凝视著彼此仿佛要刻进骨髓,月熙望进望祁睿的眼睛,神情盈然欲泣,“……真没办法了麽?”
“留下来又能如何?”望祁睿温言,“即使留下来,问题仍然在,即使平静一刻,早晚也仍会爆发,就像一个陷阱,一直在那里,绕不过躲不开,那麽在跌的更深更重之前放一条生路,这样才能保全彼此不是吗?人生最美不过初见,相比无休止的争吵到不可挽回,让我们在对方心中都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不好麽?”
“歪理!”月熙甩手,烦躁的来回踱步,“这都是还没发生的事!”
“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望祁睿打断,认真的看著他,“我就问你一句,若我再次为了大局,在你面前处死或者葬送一个无辜的人,或者可能是对你重要的人,你会如何?”
“我……”月熙答不上来。
“我不想再伤你。”望祁睿抚过月熙的发顶,“你本也喜欢自由的田园生活不是麽,如此也算随了愿,一直在宫中倒是为难你了。”
“不是的!”月熙还待再辩,望祁睿却正封了他的唇,唇齿的单纯碰触,夹杂著无法了却的留恋,然而转瞬即逝。
看著望祁睿的衣袂消失在宫宇门外,挫败和无力的负面情绪翻涌而上,月熙不明白,两人为什麽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明明是彼此相恋的两个人不是吗?不是因为什麽外人,不是因为什麽外力,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权势地位,价值处事,因为太过不同,所以无法相处,看似荒诞的原因,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破解之道。
疲累的瘫坐在椅子上,抬手轻轻碰触方才那人吻过的双唇,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涌出。
作家的话:
也算是……和平分手了……【大雾
☆、第五十七章
接下来几日月熙过的浑浑噩噩,心思烦乱如麻,一刻觉得两人如此分开也是必然的,好聚好散也没什麽不好,一刻又觉得这样不明不白的便不能在一起又算什麽,总该还有回转的余地,自己见不著,便催著女官找了望祁睿好几次,然而对方却似铁了心思划清界限。
这普天之下,皇上不想见的人,哪里给得了半刻面圣的机会,纵是皇後,也全无他法,月熙揪著那方绣了“安”字的帕子愁苦,拧碎了眉头也找不出办法,便是勉强寻著德全,也总是那莫可奈何的为难样,无力挫败的感觉笼罩下来,只此刻方意识到,那人毕竟是天子,统领海内寰宇的九五至尊,权力顶峰,说什麽便是什麽,由不得谁不服。
天空朦胧的下起小雨,说大不大,却细如牛毛的四散开来,笼著人浑身闷湿的好不舒服,月熙在殿内来回踱步,脑中拉拉杂杂想了一堆,却又似乎没什麽实质内容,平日喜欢的茶饮鸟雀也丧了兴致,烦的几日未曾碰触,正想著约莫到了下朝的时辰,是否要再派宫女去泰乾宫看看,伺候的嬷嬷却突然从门外跌进来。
“怎麽冒冒失失!”月熙心情不虞,责了一句。嬷嬷一副匆惶的样子急声告了罪,也不顾得一身潮湿赶著到了跟前。
“娘娘,皇上早朝时身体微恙啊!”
“什麽?!”一听是望祁睿的事情,月熙也急了,“怎麽回事?怎麽个微恙?太医看过了麽?”
“这……奴才不知!”嬷嬷低头,复又慌忙道,“奴才也是听前殿当值的说起,娘娘可要去看看……?”
“快去!”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想著就算吃了闭门羹被拒在门外,也好过在这里呆著空著急,毕竟心之所系,听闻对方出了事,心里的焦急担忧都做不得假。
匆匆带著几个人来到泰乾殿门外,著人通传,本担心会被拒绝,却不想来个管事太监将他们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