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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炯炯的虎目冷然狠瞪着聂门主,意思是说:该你了。
他的左手微扬,食中两指的尖端,出现一点寒星,那是梅花弩筒所使用的的弩箭。
血腥味好浓好浓,死亡的阴影似乎从四面八方涌起。
“你不是保定府的捕快。”聂门主咬牙切齿厉叫:“你到底是谁?”
“这并不重要。”
黄自然冷森森的嗓音带有鬼气。
哭丧杖正徐徐上升,将升至发射定位。
“我认为重要。”聂门主说:“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旦夕之间。摧毁了我十余年心血,计划得天衣无缝,坚牢无比的长远基业。”
“你已知道我叫黄自然。”
“你是妙手灵官吗?”
“不是.他是我的前辈,在下不敢掠美,不必把账算在他头上。”
“你是保定三个苦主的什么人?”
“我不认识他们。”
“那你为何与我玄武门作对?”
“因为你们该死。”
“不是理由。”聂门主厉叫:“世间比我勾魂丧门更残毒的人多的是,比我玄武门更狠酷的组合也不少,除非玄武门曾经荼毒过你的亲朋,不然你没有理由连根掘除我玄武门的基业,你……”
“我只知道你该死。简单明了。”他也声如雷震:“你玄武门能为利而杀人,我也是为了已百两银子而铲除你们,这理由充分吗?”
“你不要侮辱我。”
“我为何要侮辱你?”
“我玄武门只值一百两银于?”
“对,只值一百两银子,不能再多,保定府很穷,只能出一百两银子要你的命,这已是官方缉捕要犯,最高的赏格了。”
“你……”
“狗东西!你要在这里和我耍嘴皮子要到天亮吗?等全城的百姓救你?”
“王八蛋!本门主可以给你一百万……”
“去你娘的混帐!你怎能说这种话?”黄自然声震屋瓦:“你看,这些尸体都是你的心腹弟兄。替你赚无数血腥钱的忠实爪牙,他们为你而死,你居然想用金银贿赂我饶你的命?你怎么对得起他们?你简直无耻,对!这才像话……”
哭丧杖口,终于喷出致命的光芒。
同一瞬间。
黄自然的左手也抬起了,他的身形,离开原地右移一尺。
利器磨擦声传出。丧门钉贴他的左胁皮护腰擦过,划出一条列缝,从甬道飞出官厅去了。
梅花弩箭,贯入聂门主的眉心,深入颅骨四寸,劲道骇人听闻。
一声长啸,黄自然闪电似的冲进,剑起处山崩海立,贯入四个杀手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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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章大爷是本州的缙绅,而且是大地主。
章家庄以东直至沭河西岸。这一带沃地都是他的。
当然,谁也不知道真的章大爷已经不在人世。
莒州的老乡们,只知道这位缙绅大善人,六年前便逐渐出现反常的举动,虽然照常修桥补路热心公益,但却养起打手护院来了。
打手护院逐渐增多,也就难免出现是非,仗势欺人的事时有发生,在各处走动禁止谈论庄主的是非,稍有反抗很可能被揍得半死。章家庄也成为禁区,通向章家庄的两里长大道,连野狗也不敢游荡,发现立加博杀。
由于田多地广,共建了三座下庄,最南端的第三下庄,距本庄已在二十里外了。
第二下庄的东南角约五六里,是沭河的曹公湾。
据说,那是古代的曹公城旧址,已经毫无城的痕迹,河湾底部仅有五六家民宅而已。
冈陵起伏,林茂草深,地旷人稀,飞禽走兽见人不惊,平时根本不可能有外地人进入,往来的都是祁村的亲朋好友,外人一看便知。
东方发白,晨曦初现,一个腰带上插了剑的人,出现在河岸一面,面对几家茅舍,不言不动像个石人。
河岸搁了两艘平底小船,两张木筏。
茅舍毫无动静,居然没有早起的人外出,按理,每一家茅舍皆有炊烟升起了。
柴门紧闭,家犬也关在屋内不敢外出,这是极为反常的现象,种庄稼的人早睡早起,大热天早些干活,午间可以多歇息半个时辰。
不可能整天闭上门,必须有人外出活动。
黄自然极有耐性,神态冷静悠闲,他像一头伺鼠的老猫,丝纹不动等候饥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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