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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撇了撇嘴,看着这张相片,说:“至少十几年后我见过它,不止一次。”
陆秋水挑了挑眉说:“我可没有保存相片的习惯。”
“习惯是会变的。”贺雪说,突然眼光变得低沉,一样的话,现在从她嘴里说了出来。陆秋水的习惯的确有非常大的改变,有时她都觉得未来的陆秋水和现在这个并不是同一个人,她们只是模样相仿罢了。而这一切的转变最明显的时间,是在五年之后,只要想想其中的练习就会让贺雪的心脏像被人揪住一样疼痛不已。
分别的时候贺雪蹭过去,趁着陆秋水来不及反应,在她的眼角处落下一个亲吻。“明天见。”贺雪挥手,然后大步离开。
第二天,当她去往医生那做检查的时候医生问她在害怕什么?毕竟才知道了自己的死亡时间,会焦虑害怕都是正常的。
贺雪摇摇头说:“医生,她五年之后就一直在等我。”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还有五年,比她预计的要长,她本来还很高兴,只是纷杂的思绪冲乱了这阵高兴,“一个死了的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人。”
医生没有回话,他知道贺雪需要倾诉,她那样性格的人,若是把自己的感受全部压在心底,总有一天她会发疯一样的宣泄。
“医生,那本书里说能知道自己穿越的规律,是真的吗?”
“只有一部分,那么精确是不可能的。”医生回答,“就像你一直跳跃到他的身边,无论过去未来还是现在,这是你的规律。”
“那么控制跳跃的时间呢?你跟我说过另一个国家的患者正在进行这样的测试。”
“只有一部分。”医生捏了捏眼角,他果然对贺雪说得太多了些,这些她本不该知道,“人的精神状态对跳跃时间的远近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不过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贺雪垂着头说:“就是说没有结果了?”
然而这一次她不愿意相信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完全不会写傻白甜的我【捂脸
☆、二十一、十三
修完,等到作者零诊完回来更
[二十一,十三]
突然跌落在走廊上的人吓坏刚上完选修课从教室里走出来的学生,趴在地上的人说着抱歉,让大家不用担心,她只是滑倒了。
“只是滑倒可不会这样出血。”一个关心中夹杂着愤怒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让她笑了出来,是陆秋水,“你还笑?你的手怎么了?你能站起来吗?我需要送你去校内的诊所。”
“能站起来,就是不太看得清,你扶着点我还是能走。”贺雪摇摇晃晃的把自己撑起来,胳膊被刀划出的口子痛的她咧开了嘴,扭曲模糊的视线让她很难看清路,不过她并不担心。能整个挂在陆秋水身上,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就是血腥味太浓,让她闻不清对方身上的味道。
“前面下楼梯,你注意点。”陆秋水先往下走了一步才轻轻拉扯着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的贺雪,她的步伐稳了不少。最近贺雪就没停过嘴,身体虽然圆了一圈,但也比以前要强健许多,症状消退的时间也比往常要少,可是胖了就是胖了,“可以自己走了就睁开眼好好走,你这样整个挂着我,我很累的。”
被识破的贺雪不满意的哼了哼,撑直了身体睁开眼睛,说:“吃的时候顺着我,长胖了就开始嫌弃我了?”
“是谁一边吃东西一边捂着耳朵不听我话的?”陆秋水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又渐渐皱起眉头,“你的手怎么搞的?”
虽然不是很深的伤口,但长度也足以吓到人了。反应过来的贺雪往回抽了抽手,扁着嘴说没什么,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她本来可以避免的。
“要去缝针。”陆秋水一板一眼的告诉贺雪,如果她不认真一点,贺雪大概会用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理由搪塞过去。
“不是什么大不了……”
“贺雪。”你看,开始了,“听话。”
“你赢了。”贺雪耷拉着肩膀,任由陆秋水拉着她完好的那只胳膊往大学城的诊所走去。她不会对陆秋水说不,只要陆秋水是认真的对她说话,那么她的回答永远是顺着的。没有人能无条件的对一个人好,贺雪当然也一样。
但如果,你知道结局的话,过程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人无时无刻不在成长、衰老。贺雪已经过了会因为不被满足而肆意发脾气的年纪,25的数字像一个警钟,催促她成长得更加迅速。
她才是先一步离开的人,不是陆秋水。她只等待了其中四个年头,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