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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她的怀里。
如今的他,还只是个要他照顾的孩子。那么她,一定要把他护得好好的。
“姐姐怎么哭了?”他不解的问,带着些许心疼。
是啊,她怎么哭了呢?
他不知,她亲眼看着他死去。他不知,她的记忆中,已有一年未曾听到这般天真无邪的亲昵叫唤,已有一年未曾见到他清俊的稚嫩脸庞。他的傻弟弟,自然更加不知,这种失而复得的快乐。快乐的,像是一种奢求。
“姐姐是开心的。来,扶我起来,让姐姐好好瞧瞧你。”
照林乖觉听话的将紫阳扶起,尽量的让她靠着舒服。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庞,借着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来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照林觉出异样,伸手握住他脸间她的手,消瘦的骨节分明,却充满了让他坚定和不去害怕的力量。他担心的问:“姐姐,你怎么了?”
对上他的担忧目光,紫阳不再哀伤,反是一笑,似飘过河间清莲的香,淡雅芬芳,安人心脾。
*…*…*
三日的将歇,紫阳已全然恢复。而此日,凭着她脑海中清晰的记忆,则是个急关重要的日子。如果,所经历的事,与她脑海中的影像重叠。那么,她便也就能完完全全的断定,这所多出来的关乎于后两年的记忆,是具有真实性的。
今夜,月色明朗。御花园的树影山石间,风吹云影动,倒是一派静谧的诗意。
在面见了与宫外大臣徐如阶互通消息的小太监后,正待要走之时,紫阳果真听得石山之后传来响动,应是一盆栽花小盆景被粗心的隔墙之耳碰倒了。平儿无需吩咐,就已快步飞驰而出,不待多久,便拎回来一个浑身正打着哆嗦的小丫头。
紫阳伸手,支起那个丫头的脸,倒还真是一模一样。便就是她,坏了事,同时也害死了徐大人。平白得到的那两年记忆中的后一年,里头有一个人,教会了紫阳一样东西。那个人说:“做事情,该狠之时就要狠,该忍之时就要忍。孙子装得,黑心大爷也要做得。”这是他能够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那么,也是她今日,保全她祖宗基业,这大岳天下的第一步。
当紫阳说出那个杀字之时。平儿无疑是吃惊的,不敢置信的瞧着她,似在看一件稀奇的怪物。她并不知道,紫阳所知道的。她也未曾经历过,紫阳所经历了的。她未曾见过,自己最亲的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
当初的紫阳,便是动了恻隐之心,未曾彻底除去这只偷听的耳朵,而是选择了将其关押。皇宫里头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至于何事何时透风,便是关乎于这件事的重要程度。而无疑,这只耳朵是重要的。那么不彻底除之的后果就是,迟早或晚,总要栽上那么一个大大的跟头。
经历过一次,总该吸取教训。所以,紫阳再次的道出了那个杀字,声音是她自己也重未听过的冷肃。她只觉周遭的月光,顷刻间暗了下去,只余了压迫人的黑。
那个打着哆嗦的小丫头,由原本的求饶,变成了大喊救命。平儿不待她呼叫出第二声,就已然果敢的将其头猛力叩向近处的石山。“嘣!”一声厚重的响,小丫头来不及喊叫,就已然闭上了眼睛。有淙淙的液体从她的后脑勺流出,晕开在她脑袋的四周。月色朦胧下,她睁着大大的眼,似躺着正欣赏天边的月。
片刻的失神后,紫阳才蹲下身,探了探那人的呼吸,已经没有了。望见平儿一脸歉疚不忍的正愣愣看着那个已死去的丫头,她的眉头微皱,随即清晰的下达命令:“快走,不然护卫就该来了。”见平儿依旧愣愣的未动,便拉过她的手,拽起她,快步消逝在了浓墨般的黑里。
第二章 平儿
细数过往,平儿倒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此番,却还是头一遭杀一介女流,还是那般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其实,细细思来,其或许倒也不是真的可怜。既然能做一只偷听的耳,那么并定是有些心思的。况且她帮的是那众所周知的奸臣,如此结局,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紫阳以此稍稍宽慰了平儿一番。平儿开窍,逞能的马上装出一副释怀模样,就要服侍紫阳洗漱歇息。
装的其实不假,演技也算超脱,可紫阳就是知道,她还未能看开放下。
“今晚,同我一道睡。”这不是问,是一种容不得置喙的命令。紫阳知,今夜平儿又要做恶梦了。
这丫头这点不开窍,硬生生的却是敢忤逆她的命令,还好心的提点道:“公主,这是皇宫之内。”
这她自然知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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