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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她又不说了。过了一会儿,又没头没脑地说:“我洗衣服,水红红的。”这时一位陪同苟步云他们搜查的村干部对闫淑霞呵斥道:“胡说啥哩,那怕是你的月经!”并对苟步云解释道:“这女人脑子不够数。”
苟步云得出一个印象,感觉龙治民家跟个黑店一样。
听完上述汇报,王扣成沉吟了一下,对苟步云说:“你先去吃饭,下午咱们再去一趟。”
下午一点多,王扣成、苟步云带人再赴王墹,这次动用了吉普车。
王墹地处商县城南一岭相隔11华里的南秦川,人口830人,居住集中,在商县属大村大社。县城通往西南各乡的公路从村前经过。村庄坐落在公路南边的一块台地上,与公路相距30余米。这也是龙治民家到公路的距离,因为那幢低矮的瓦顶土屋像王墹的“照壁”一样立在村口。
那幢土屋坐南朝北,门前偏西三米有一株柿树,朝南是耕地,顺坡势而下直至公路,其间无任何障目之物,站在屋前,公路上的景物尽收眼底,同样公路上的行人也会将屋前的景状看得清清楚楚。屋东紧傍邻居,屋西是龙家的猪圈和厕所,围有一堵半人高的土围墙。墙外是进出王墹的村道,村道一端蜿蜒通达公路,另一端在龙家东南角处西折,从龙家后窗下经过,然后分成数条支道通向村庄各处。就是说,这幢民宅的东、南两侧都临着人来人往的村道。
这样一个在人眼皮底下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呢?这是王扣成他们的第一感觉。
但是有一个情况引起了他们的警惕:上午苟步云来时,龙家大门开着,现在门户紧闭,吊着一把锁!龙妻闫淑霞干什么去了?他们找到村治保主任赵新田,赵说:“她跑不到哪去,一天也挪不出村子。”赵新田在村里寻找,十几分钟之后提着一串钥匙来了,说闫淑霞就在房西边的一口辘辘井那里。她没干什么,就那么呆呆地坐在井边。
关于这一情节,后来被民间演绎成了这样:赵新田从闫淑霞那里拿来的只是半个钥匙,而钥匙的另一半掌握在龙治民手里,对到一起才能打开龙家那把锁。战国时的虎符似的。于是就有了王扣成派人去看守所问龙讨钥匙,龙说丢了,最后从龙的鞋里搜出来的神话。但是,如果把这种神话视为龙治民那具有原始味道的狡黠性格的一种写照,你就不会一笑了之了。
门一打开,一股臭气扑面而来。尽管苟步云有言在先,屋内的腌臜景象还是让王扣成他们吃惊,根本不像一个久居次地的农家,而是乡镇废品收货站和盲流栖息地的综合。内部结构倒和南秦川人家一样,进门是堂屋,左右两厢有两段半截墙隔开,半截隔墙与南墙之间的空处就是门洞。堂屋的右侧是锅灶,门左有一张梯子搭在阁楼上,搭楼板的木椽从两厢的阁楼伸到堂屋空中,且参差不齐,主人也不知把他们贴墙锯掉。进西厢,靠西墙是一只破旧的半截柜。北边是炕,炕与堂屋的灶火相连,西厢靠南墙处则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柴草,空酒瓶,破步片等等,满地都是,用脚拨拨才能看见一块地面。东厢更加黑暗,污浊,杂物充盈,一进门便碰一脸蛛网和尘絮。
搜查断断续续进行了40余分钟。
没有搜出什么。
至于梯子和那只半截柜上看见的斑点,究竟是什么,一时还无法断定,而这间屋里的斑斑点点实在是太多了。
王扣成再一次从屋里走出来时,看见柿树底下曲蜷着一个女人,30余岁,头发乱蓬蓬的,双目呆滞,一声不响地望着这里。赵新田说这就是龙妻闫淑霞。王扣成向她走过去,她往树跟前挪两步,她是用双手撑着两只木凳把自己的身子往前送的,两条腿跪在地上。赵新田说,她的两腿展不开。王扣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问又不知道该问她什么,就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要把你家里检查一下。刚才你不在,就先让赵主任做见证人。你来了就好”闫淑霞没有反应,漠然的望着在她家门口进进出出的干警。
王扣成回到门前,一股臭气又从屋里冲出来。搜查时他曾问赵新田龙家为什么这么臭,赵说农家就这味,村里人都不肯到他家去。现在王扣成的嗅觉渐渐从臭味中分离出另一种臭味,时隐时现,一阵一阵的。那是一种他熟悉的味道:死尸的腐味。他让干警不要抽烟,在一次走进去,寻找腐味的臭源。但是又觉得这味道满屋都是,细细嗅时又消失了,消失在原来的臭味中。他走进黑暗的东厢,赵新田说:“对了,这屋好象有个萝卜窖。”扒开杂物,果然看见一个萝卜窖,但里面是空的。可是那种气味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在堂屋和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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