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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差一点命丧在他手中的高艺伦,拼命的呼吸着大量的空气,在眼角余光瞥见他的举动时,她顾不得头昏眼花,推开扶着她的邵景欣,身子摇晃的朝他走了过去。
“住手!”在明了到他的动机,欲索取性命的人是佐藤夫人时,水若男以身体挡在她面前。
“别逼我出手。”想架住罗伯夫的王世杰,不料错估失控的他,力气竟大到他一甩开自己的手,自己就险些站不稳。
“以下犯上,死罪一条。”阴沉着脸的史彬,双眸狂怒的瞪着他提醒,纵使他已失去理智,失控到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在做什么,但让佐藤夫人受惊,他就罪该万死。
“不可以……呼……忍住!你克服得了的,不要被脑中的魔音动摇了你的心智。现在看着我,相信你自己,你的理智一定可以挣脱枷锁,打败陈嫂不断灌输在你脑中回荡的催眠魔音。”身子摇摇晃晃走向他的高艺伦,没料到他居然掉头往她的方向走来。
“我……”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遭人操控的罗伯夫,一听到她与脑中魔音周旋的声音,他有反应的怔了下。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不是忍住了吗?”不怕他再失去理智掐住她的高艺伦,横挡在他面前,不放弃的想唤醒罗伯夫。
“不……”她的声音,再度扰乱了脑海中一项要他去执行的命令,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头既沉又昏,很难受。
“没事的。”她捉着他僵硬的手臂,尽其所能的安抚着情绪不稳的他,“相信我,这一切……”
“不!”与脑中鬼魅的声音交失败诉罗伯夫,失控的咆哮一声,动作迅速如闪电,抄起桌上装饰用的花瓶,往桌角一击破,便高举直往愣在桌旁的邵景欣刺去。
“不——”讶异的惊叫一声,在罗伯夫将碎花瓶刺向邵景欣时,高艺伦身影更快的闪挡在她身前替她挨了这一刺。
尖锐的花瓶碎片,笔直的朝高艺伦胸口刺了下去,在那一瞬间,她呆愣住的同时,他亦清醒过来的怔忡住了。
“不!不……”被这骇人一幕吓到的邵景欣,惶恐的尖叫了起来,尤其当她看见汩汩的血水如泉涌般不断自高艺伦胸口溢出时,她脸色顿时泛白,受不了惊吓的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怵目惊心的鲜血,红盛得教人目不转睛,令震慑住的罗伯夫,为之一愕。他终于因为见到他人的血而摆脱陈嫂的催眠术,真正的清醒过来了,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付出的代价竟然是她的生命。
处于无意识状态中的自己,居然亲手杀了她?!罗伯夫不敢置信的直视着倒在血泊中的高艺伦,会死吗?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被抽走灵魂,已没有任何生气的空壳。
他亲手杀死她了!心头盘踞着恐惧、惊惶的他,完全感觉不到自耳朵传来的吆喝声、斥责声,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
她死在他手中了,呵……真应证了她那一句无心话——她总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不!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绝不允许死神带走她。
好痛!她的右胸接近肩胛的部位好痛,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似的,灼热、烫得她快无法忍受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右胸好痛?而且想起来却又发现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就连睁开眼皮都是件困难的事,她到底怎么了?
“你若醒了,就给我睁开眼来。”不眠不休守在床边照顾高艺伦两天两夜的罗伯夫,提心吊胆的心终于在看见她睫毛动了动时,顿时宽松了不少。
伤口的疼痛,令她受不了的微蹙蛾眉,再听见他霸道的语气,她更是不悦得皱紧眉头。这个声音很熟悉,尤其那命令专制语气,不用睁开眼,她也知道他是谁。除了罗伯夫,再也没有人敢用这种凶恶语气命令他。
“哪里痛?”仅一刹那,凶恶的语气突然化为柔和的轻声细语,就在他看见她蹙着眉头时。
真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恐怕这世间上再也找不到脾气像他这样阴晴不定的人了。不过听见他担忧、关心的询问,她倒觉得非常的窝心。
“你在笑!”焦虑的表情遽然丕变,罗伯夫愠怒的眯起双眼盯着她嘴畔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语气是指控。
若不是右胸的伤口痛得她快哭出来了,否则她真的会失控的大笑出声。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情的他,这种凶恶的语气和气愤的口吻,或许就是他最佳的表达方式,她几乎敢肯定,因为他从不给她好脸色看。
“醒了就睁开眼来。”知道她已清醒过来,平常口气就凶恶且命令惯的罗伯夫,并不因她是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