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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放在我们面前什么也不说便出去了。两个汉子把我和大牛的东西提到楼上便也出去了。大牛说,来到这里你就当自己的家,放心的吃喝好了。
我问大牛,董二哥可是住在这里?大牛摇摇头,然后说,到这里少打听,有吃有喝的你就吃喝好了。
第二天,来了一辆敞棚汽车,一路颠簸,把我们这些淘金人送到了淘金地——沙金窝棚。
3.在寂寞的生活中,我似乎看到了“婊子”的影子
沙金窝棚是个很荒凉的小村,有个三五十户人家,但却占据了方圆十几里的地盘,东一户西一家的,房子全是草苫的小土房,有一些看来久不住人,处于半塌的状态。金子值钱,看来淘金人并没有钱。我们淘金的地点在村庄的下首一片河滩上,可能是连年挖掘,河滩上一棵草一棵树都不长,在太阳下黄沙直达天际,闪着一片刺眼的金光。我们的账篷在沙滩边儿的荒山上,大牛说,人不能压金。和我们账篷不远,还有几处帐篷,看来他们也信这些。
世界上一项最无聊的活儿可能就是淘金,从离河二三里远的地方把沙子挖出来,挑到河边(离河近的地方沙子让人淘光了),然后把沙子倒进金簸箕中,在水中把沙子一点点的晃走,余下一点黑乎乎的东西(金女和钨共生),便被二把头倒进一个小红布袋中再由老把头统一淘洗。我挑了一个多月沙子,连金子是什么样的还没有看到呢。一天,大牛把我叫到一边,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做人别那么死心眼儿。他伸出手指给我看,你知道淘金人都留长指甲儿是十什么的?淘到最后用指甲挖那么一下子,聚少成多嘛。
我没干,我渴望在挑沙时运气来了在沙滩上捡一块大狗头金。淘金人讲,沙金窝棚有一个老太太,一次蹲在沙滩上撒尿,便冲出了一个大金块,现在还在哈尔滨博物馆中展出呢。但这样的运气我始终没有。
生活单调,我总想找什么调节一下。一天黄昏,我央求大牛带我到村中看看。我们走进了村中,很多房子都被人抛弃了,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有烟火。我们顺着一条土路往前走,这时迎面走过一个老太太,神情冷默,但却有着和北方老太太不一样的风韵。她挎着一个小筐,里面装着豆角,显然是刚从地中回来。乡下人有看陌生人的习惯,但她对我们却视而不见,直直的走过去。望着她的背影,我在想,难道她真有一个心酸的故事?
3. 火烧连营,我们又变得一无所有
正如大牛所说,董二哥这人对人很讲义气,给我们每月发的工资也不少,吃的也好,但每日重复和劳动,让人难免心生烦躁。
恰好,我们的地盘上发现了一块富金矿,每天都能淘出几块梅花金。那几天我们如同过年一样,天天放鞭炮、杀猪喝酒,这就引起了广西帮的贪心。晚上,他们便来人到我们的地盘偷沙子,我们不敢阻止他们,和他们讲理听不明白他们的话,打架他们又有枪。这时,董二哥才来了一次沙金窝棚,我才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传奇人物。他同接我们下车的那两个汉子在河边走一圈儿,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晚上,我们睡到半夜时分,听到有人喊着火了。我们跑到外面一看,火是从广西帮那里烧起来的。火光中就见他们那里人影晃动,大喊小叫。但我们谁也没上前,我们心里明白,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但一会儿,我们就感觉不妙,风是从他们那个方向冲我们这里刮来的,风助火势,火助风威,一会儿大火便顺着荒山烧到了我们帐篷,我们还没来得及取出东西,帐篷里便进不去人了……
我的几个钱全缝在被子里,被子变成了灰,我聚邻家小妹的愿望也变成了灰。我不由得骂一句:这婊子养的……好在,并没有人拉我去沉江。
捉鱼查巴溪
去年7月中旬,我应一位朋友的邀请住到了博格达雪山下的一个小山村中。朋友的房子坐落在村边的山上,四周种满了果树,再往后则是一片片亭亭玉立的野生白松林,博格达雪山白色的山头就在白松林的背后,远远的衬托出这满目的青翠。是夜,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着凉爽的山风和混于其间的不知名的野花的香味儿,听着原野中传出的远远近近的知更鸟的歌唱,心里十分平静,惬意。。。。。。半夜,耳鼓中响起一阵阵哗哗的水响,以为下起了雨,探首窗外依然繁星满天。第二天问朋友才知道是博格达山下的查巴溪在夜深人静时把涛声送到了屋中。
查巴溪是由雪水融化形成的一条小溪,瘦瘦的一路从山上颠簸着流下,浪花拍打着河床中大大小小的圆形石块。水十分清澈,水中摇动的青苔和点点闪光的小沙金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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