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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身体也乏累得很了,再观萧翌,亦是如此,他们商议了一番,便达成共识。
就在到达广陵城的翌日,天色刚蒙蒙亮,窗外便传来一阵阵清越的鸟鸣声,还平躺在床上的谢珝微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头顶青色的床帐,感受着来自腰背的酸乏,无声地呼了口气。
这几年在盛京家中养成的生物钟太过强悍了,赖床竟然也成了一种奢望,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自动醒来,可分明他……今日是想多睡一会儿的,但观此情此状,谢珝暗自思拊,只怕这个美好的设想也只能落空了。
从床上坐起来,谢珝便拿过一旁放着的衣裳,打算自己穿好,因他从不叫旁人在自己房中守夜,今个儿他又比平日起的更早些,所以月朗跟风清两个还在隔间睡得正熟。
世家大致都有些崇古之风,流行表现便是“大袖当风,负手而立”那一套,因而乔氏在给谢珝准备衣物的时候,便也提前做了几套广袖大衫出来。
他虽年纪小,身量却已经长开,少年身姿挺拔,穿这类衣服便颇有些清俊飘逸之感,不会像某些个子尚小的孩子,穿着略滑稽。
今日这套便是乔氏替他新做的那些中的一套。
月白的广袖长衫,衣襟和下摆处隐绣着的竹叶纹精巧又别致,谢珝知道这件是乔氏亲手做的,既不能不让他走,又不能陪着他一块儿过来,也只好将满腔母爱都寄予这一针一线之中。
这类衣裳并不难穿,谢珝不一会儿便穿好了,正好隔间的两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相继醒了过来,忙起身去外头要了热水端过来,谢珝洗罢脸,便拿过一旁新揉开的柳枝蘸了青盐刷牙,口中齁咸的味道毫不留情地将他灵台中最后一丝困倦也驱跑了。
待到都收拾停当,谢珝走到外间窗边,将窗扇推开,抬起头,恰好看到外头晨光熹微,淡弱的日光从天幕中漏了些许出来,极目眺望远处的广陵山,只能看见各阶深浅不一的青色错落有致,和婷婷复袅袅的薄雾围绕着山体。
收回目光,去厨房拿早膳的风清也提着红漆食盒回来了,走到圆桌旁一边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取出来,一边口中还念叨个不停:“公子,这南方的菜色就是同北边儿的不一样,看着就清淡,也不知道您吃不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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