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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样才能破除这禁忌。彤彤,你倒是告诉我啊?
彤彤的确在说,但是仍旧无法听懂。她的心如同他的心一样急迫,甚至多了一份悲凉,却同样无可奈何。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窗外透进一丝曙光,声音和彻骨的冰凉“倏”的一下消失了,禁锢在管桐身上的无形的力量也瞬间消失,他立刻睁开眼睛。
在彻底清醒的一刹那,他好像觉得身上那股无形的力量化作一缕仍旧看不见的东西,却飞快的钻进了床头的抽屉里。
结果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抽屉看看发生了什么。
除了几本书便是那把牛角梳子,它们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愕然的看着管桐的莫名其妙。
梦?
管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那份冰凉还在。
不是梦?
但是又要如何解答眼前的一切?
什么都没有变,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幻觉吗?
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而且那份心酸与无奈,那份痛苦与凄凉直到现在还在心间回荡。
幻觉,也会让人心伤吗?
是的,因为自己心有期待。
可是如果真的有幻觉的话,管桐只希望一件事是幻觉,那就是彤彤的离去。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只需稍稍等一会,就会听见房门轻轻被敲响,然后彤彤甜笑的脸就会出现在门缝处,趁他发愣之际跳到床上,搂着他的脖子印下无数个甜吻……
可是,人永远无法欺骗的是自己,现实带给他的永远是苦痛。
幻觉就幻觉吧,至少可以感到彤彤的存在。
于是,管桐开始期待下一个夜晚,期待下一次相会,即便醒来后只剩下无限的失落与忧伤……
他的希望果真没有落空,这种幻境的确是夜夜出现。
哭泣,冰冷,忧伤,加上无法听懂的话,每夜都如约而至,然后在天亮的瞬间消失。
唯一让他失望的就是他仍旧是无法活动,无法将彤彤拥在怀中来判断感觉的真假。
管桐怀疑起来,即便是梦也不可能反复的做,而这其中也略有不同。比如说有天醒来,他在地上发现了床边的拖鞋被挪动了。因为他有个习惯,就是拖鞋的鞋尖一律背对着床。而这个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鞋尖竟然都正对着床,而且有一只还搭在另一只上。
这就奇怪了,自己晚上因为无法动弹,根本就不能下地改变它们的方向。
再有一个另他奇怪的事就是只要他晚上不用梳子梳那头发,彤彤就不会来。
先头他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睡得太死,而没有出现幻觉。可是后来他特意留心了几次,才发现这已经成了一个规律。
难道这头发和梳子有什么关系吗?
他再次翻出头发来检验,发现头发又变粗了,也长长了。当然这种变化很微妙,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还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曾试着用尺子量过,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头发的确加粗并增长了。
这也太奇妙了,说出来绝对没有人信,因为连自己都不相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管桐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寻思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梳子上。
他的手一下停住了。
梳子,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
他将梳子拿到眼前反复端详。
其实以前只是把梳子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彤彤,彤彤对它是万分的喜爱,将它摩挲得特别光滑。而自己却很少动它,毕竟是男孩子,对这类东西是不感兴趣的。
可是自从彤彤离开后,它作为她最贴身贴心的东西被自己保留下来,也曾宝贝般的一遍遍的抚摸它,这才发现这把梳子已经快被抚摸得晶莹剔透了。
而今天这晶莹剔透却……
血丝?!
管桐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梳齿间的血丝上。
这血丝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管桐是无意间将梳子对着灯光才发现的。
什么时候有的血丝呢?
记得买的时候特意挑的这把没有瑕疵的梳子来送给如雪一样纯洁的妹妹,为此还多花了二十元钱,而这血丝是从哪来的呢?
难道说牛角梳子用着用着就会出现血丝吗?
管桐的目光被这血丝越缠越紧。
他试着用手抹了抹。
抹不掉,因为这血丝已经渗进了梳齿间,深深浅浅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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