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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陈述。
阮梦兰听着他的声音,千年前的悸动仿佛再次攀上心尖。
陈浚抬眼看她,抬手握住了她颤栗的双手,指尖轻轻拂过掌心上的血迹,他眸中幽深,旋即微微一笑:“为了解开封印,真是辛苦你了。”他的声音里微微带了嘶哑,更有几分慵懒。这并不是陈浚的声音。
阮梦兰忽然跪倒在他面前,双手合十:“祭司大人,怀瑞王是您的转世之身,您理应要回来。”
他站起来,一夜间仿佛适应了这具躯体,抬起手极是自然的整理袖口:“还是叫我王爷罢。”
“梦兰听王爷的。”她很快改口。
他似乎极喜欢从不拂逆自己的人,随即赐她起身,满目笑意:“陈浚这孩子,倒不愧为我的转世之身,他对陈氏的恨意,并不比我的少。难为让他生在帝王陈家。”
千年的记忆与陈浚二十八年来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天魔对此运筹十分自如。除却声色微变,他几乎有着与陈浚一样的性格。
仿佛很满意这位战地之王数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他倏地说道:“等肃王的兵马一离开江淮,接下来,要对付的人便是刘云影!”
阮梦兰垂眉低问:“少将的案子,皇上几日来都未回复父亲,听闻父亲病倒在宫门外,若不是庆娘娘让御医前来诊治,只怕父亲早便命丧黄泉。即便这样,皇上还是对此案不闻不问,皇上是铁了心包庇少将,我们何不举兵逼宫夺权?”
天魔嗤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单凭羽骑,还不能对付刘云影与皇子的人马?”
“百年前您凭一己之力杀权臣、辅佐陈汩登上帝位,如今为何不可……”
“玉屏卷封藏我百年,那些翻云覆雨的力量早就被贺楼幕的术法吸食得一干二净,若非‘护’不知好歹的送上门来,我恐怕还只是一缕轻魂,即便你施了古术,我也未必就能在昨夜破开封印而出。”天魔理了理衣襟,回身看着她,“因此,如今就按照陈浚那孩子所部署的一步一步行动,百年前毁不掉陈氏,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他们。”
他目中冷冽的寒光穿透空气投到她眉间:“这便是陈氏欺辱荭雪的代价,我会让他们一点一点还回来!”
阮梦兰蓦然一震。
千年前的事情她并不是没有耳闻。
当年荭雪带着贺楼族人避战躲到幽林,却被南唐军队与贺楼羽施计陷害,使她沦落敌手,遭了屈辱。
然而,听得天魔道来要毁灭这个王朝的缘由,心中却是百般滋味。
他终究是放不下那个女子,已经千年,可他对荭雪的疼惜正如自己对他的爱意一样,生生不息。
可笑的是,得不到他一丝关怀的自己竟然为了他的私心无怨无悔付出了那么多。
天魔看着她目中一冷:“任谁欺负荭雪,我都会让她付出同等的代价。包括你!”
第七十三章 肃王远征(3)
庭院草木凋零,地上落着的树叶时不时随风朝溪儿卷来。他有时看着那叶子出神,眼珠子一动不动,直到侍女来时,他才回神将她拦住。
侍女朝他行了一礼,说道:“府中来了贵客,要见小姐。”
溪儿皱了皱眉,瞟了她一眼,有些不满倏然的打扰。
“是赵良媛。”侍女不见他放行,只好如实报了来人的名号。少年眉目微动,果然将手放了下来。
朱环翠饶的美人握着一盏茶水在厅堂里踱来踱去。直到茶水由温转凉,要见的人才不急不缓的出现。“表妹。”赵良媛将茶盏递给身旁的侍女,急急迎上去。
阮梦兰把受伤的手掌往袖里藏了藏,因为处理得匆忙,掌心的血迹还未清理干净,将包扎的布帛晕染成一片赤红,若让赵良媛看见,又是无端引来猜疑。
“良媛今日可是有事要找梦兰?”
“自然是有要事。”赵良媛挽住她的手臂,十分亲和,“还不是因着殿下的事……”
她故意将语声托得冗长,欲言又止。非要阮梦兰开口问她:“太子如何了?”
赵良媛四下看了看,将阮府因她到访而出来奉茶的两名侍女遣退,只留了她身边的女婢,见人走远了,她才压低声音道:“我前来,是想请怀瑞王帮个忙。”
阮梦兰心下一惊,正想问她所因何事。可赵良媛一旦提起了正事,哪还留给别人插话的机会:“你也知道,太子十天半月不回东宫是常事,大多时日里,吃住都在燕淑楼……”说到这里,她眉眼中隐隐闪过嫌恶。但仅是片刻。似乎她也明白在此时纠缠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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